魂息大殿。
聽完艾薩克的要求之後,仇怨沉默著沒有開口。
一是因為它謹記著尊主的教誨,彆人問話的時候要裝作第一次沒聽見,這樣酷酷的裝逼比較帥。
二是因為它確實不知道怎麼辦。
所以最終還是厄運開口打破了這詭異的沉默。
“藍圖的本質是曾經的狂信徒們,它們在漫長的進化過程中已經拋棄了身為個體的所有情感,隻剩下對尊主無條件的服從。”
“這就應該是所有藍圖結構轉化到最終的階段。”
“您不應當阻止雙方的融合,這對於您而言也是大有裨益的事情……”
“我不要聽這些廢話。”
艾薩克的臉上浮現出冰冷的神色:
“我隻問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讓豆豆保持自我?”
“很抱歉,尊主,我還是堅定那個觀點……”
艾薩克的手放置在冰冷的寶石之上。
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權杖中所蘊含的事物——那是一個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怪異靈魂。
但也正是因為是靈魂,所以他才知道如何才能最有效的傷害對方。
幾乎是瞬間,權杖之中的女聲傳來痛苦的嚎叫,但那聲音無比低沉。
顯然厄運對於艾薩克的懲罰沒有任何意見,而是乾脆利落的忍受。
“我說過,你們終歸不過隻是工具而已。”
“我說,你們做,就這麼簡單。”
“還是說,你要忤逆我?”
艾薩克的麵容支離破碎,聲音在魂息大殿之中不斷回蕩。
而承受著靈魂灼燒般的疼痛的厄運,依舊給出堅定的態度:
“尊主……藍圖的融合是趨勢,您不應該進行阻攔——”
伴隨著艾薩克的身軀之上傳遞出狂怒的氣勢,眼見厄運真的要被抹消,一旁的仇恨終於匍匐下來:
“尊主!我有一計!”
艾薩克的神軀已然不受控製的顯現,他轉過隱藏在陰影之中的臉,冷冷的望著仇恨。
手中的厄運依舊被黑色的火焰不停的燃燒,時不時發出劇痛的低沉呼聲。
“說。”
“尊主不覺得,藍圖的本質形態和我有那麼些許的相似嗎?”
“少廢話,你到底想說什麼?”
仇怨張了張嘴,對尊主的不耐煩表示無可奈何:
“隻要尊主能讓那個什麼豆豆……成為和我一樣的偽神,大概就能向我一樣獨立於藍圖之中了嗎?”
艾薩克微微一愣。
對於仇怨的態度,艾薩克一向就如同他所說的一樣,將對方當工具來使用。
仇怨也好,厄運也罷,它們都帶著自己純粹神明之時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