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本來就沒抱多少期望,來到昨天的小巷子裡沒見到飛機頭,趙建軍還是有一些失望的。“果然自己的魅力值不夠?這個時候不應該是一群小混混等著自己,然後納頭便拜嗎?”,自諷幾句後土鱉發動小摩托,繼續送貨大計。今天還是有幾個好消息的,一是目暮小五郎這家夥終於可以在石原的攙扶下,下床稍稍走動走動。二來石原警部經過一晚上的糾結,也打定主意殺回江戶市,接手那些原本就屬於自己的東西。剩下的就是收拾細軟跑路,最好再整點靠譜的交通工具。從大河市到江戶市直線距離就要有近千公裡,中途還要想辦法穿過津輕海峽,可不是簡單的旅途。再說大城市都鬨得沸沸揚揚,沿路的小城市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子呢,可得好好做做準備!
趙建軍邊開車邊盤算,上午的工作還算得上順利。中午照舊在山崎家蹭了一頓午飯,期間有紗吵吵著要學學剛到手的槍。土鱉有些心虛地瞄瞄倆位老人,見他們麵色如常,這才放下心來哪裡有送人手槍的道理,一般的伴手禮不應該是小零食小點心什麼的嗎?再不濟送捧花也像樣點嘛。被當著二老的麵央求得緊,趙建軍隻好鬆口點頭答應,有紗開心地嘀咕起合適的練槍場地前田森林公園地方大挺不錯,就是時時有人來往,說不定會被熟人碰見。石狩灣海邊倒是清淨,可惜太遠不方便來回。盤算許久小姑娘一拍手掌說道:“去我母校吧~手稻高等學校走兩個路口就到。籃球場、弓道道場和網球場都有。說起來畢業後就沒時間去看看呢。最近停學應該也沒有什麼人在,是個練槍的好地方。”
土鱉聳聳肩表示無所謂,反正你是地主聽你的。有紗興衝衝地跑上樓抱起小黑盒,帶起一陣香風衝下樓梯拉起他就往外跑。好在送貨的小電車還算皮實,帶著近四百斤的倆人顫巍巍往手稻高等學校行駛。春日暖風習習,吹起少女的心思,小姑娘坐在車後位抱著趙建軍的水桶腰,臉上熱辣辣的一片殷紅。果然如有紗所言並不遙遠,五六分鐘的路程便到了破敗的教學大樓前。被燒得黑黢黢的牆麵以及殘梁斷瓦似乎在訴說著“大重啟”的慘烈,趙建軍停下車使勁抽動鼻子,沒有聞到屍體的臭味才放心招呼有紗下車。正麵原本頂頂氣派的教學樓被燒的隻剩小半截,想來應該是各種電子設備短路造成的火災,倒也省去倆人翻牆撬鎖,直直從大門玄關進入。走進大院裡更是慘烈,北邊的多媒體教學樓幾乎被燒成白地,隻留下骨架似的幾根水泥支柱和歪歪扭扭的鋼結構。三兩輛電動車的殘骸靜靜趴在旁邊,看來也是幫凶!
山崎有紗看到此番場景心裡不免有些感傷,回想起自己在這裡上學的青春時光。土鱉也不催促,四下張望警戒誰也說不好這裡有沒有潛在的敵人,雖然可能可能性不大,可若是小姑娘出什麼岔子,自己有什麼臉麵麵對老夫妻?好在青天白日下似乎並沒有什麼可疑人員,趙建軍暗暗鬆了口氣。有紗也從懷戀中緩過神來,轉頭露出甜甜的微笑,拉起土鱉的手就往後庭走。
來到弓道道場前他還納悶為啥這棟小樓完好無損,進去後便立刻明白。說起來是一棟建築,其實是兩片兒結構入口處說是小樓不如說是大一點的遊廊,集前台、更衣室、儲藏室和陳列室為一體。三四十米外是一片木牆,牆上掛著四五個肥墩墩的箭垛。兩者之間則是一片草地,長時間沒人打理,一片鬱鬱蔥蔥生機勃勃,竟然長到人小腿高矮。周圍沒有什麼電子設備,自然也燒不起來。掃了眼空蕩蕩的弓架和箭筒,看來有聰明人早就來掃過貨?盤算間有紗喜滋滋地把手槍拿出來把玩,趙建軍趕忙上前開始教學。
“有紗啊,咱們不是來修道的,也不是來打獵的。槍這個玩意隻有一個目的,就是乾掉對方!不要糾結打中手還是打中軀乾,又不是射擊比賽,頂多再補兩槍就好。”
“明白!”,有紗大聲回答道,“隻要動了殺心就不留手,我懂的!”
兩句殺氣騰騰的言語讓土鱉有些無語,被噎住幾秒後他接過激光手槍開始介紹結構。把保險、電池盒、功率調整閥、激光發生器和電子瞄準器一一講解後,把輸出功率調到最小,打開保險端起手槍對著箭垛開了一槍。一道細細的紅線閃過,頓時木板上多出一個小紅點。“沒什麼訣竅,多練練就好!這東西和普通手槍不同,你不用擔心後坐力的問題。”,說著把輸出功率調到最大,又開了一槍。拇指粗細的紅柱瞬間穿透厚厚的箭垛,一股青煙嫋嫋而上。“這個威力對付普通人類就夠了!保準一槍下去藥到病除。”,說完把手槍遞給小姑娘,“試試看吧!”
有紗點點頭,用蔥白手指調整輸出閥,有樣學樣的開了幾槍。草地上紅線閃爍,十槍裡中了兩三槍。對於初學者而言是不錯的成績,土鱉立刻開口稱讚一通,隨即糾正了幾處姿勢和瞄準方法的問題。小姑娘再度拉起架勢連開幾槍,準頭立刻提升不少。趙建軍扶額歎道:“果然人和人之間的天賦差距太大,我在大鱉山基地裡練習了好幾個月,才堪堪能保住不脫靶。你這小丫頭竟然短短時間就能十中五六,搞不好以後也是勤勝瀾那般的神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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