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軍三人提著沉甸甸的編織袋出門,一頭撞上了列隊等待他們的聶遠小隊。看到對麵站著四名蒙麵大漢,土鱉有些摸不著頭腦難道是碰到了同行?連日裡見慣了人性醜惡的石原警部默默打開手槍保險,隻待身前的精壯漢子一下令就開槍“大重啟”之後的孤魂野鬼遍地都是,多上四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兩組人正對峙間,聶遠摸摸自己的頭套越眾而出,手指著趙建軍說道:“請先生和我們走一趟!不要試圖做無謂的抵抗。”趙建軍聞言不禁曬然,放下手裡的袋子晃晃腦袋:“有點意思!可是你怎麼知道我是漢國人?用漢語和我說話?”
“”,聶遠立即發覺自己犯蠢,趕忙硬起語氣搶白道:“少廢話!跟我們走就是了!省得我們動手。”土鱉收起臉上的笑容,偏頭瞧瞧身後的石原警部和飛機頭桑原,一臉正經地回答道:“原來是來找我一個人麻煩的啊,好吧~放走我身後的倆人,和你們走一遭不是不行。”
聶遠還是沒有在他身上吃過大虧,思考片刻便揮揮手:“走吧走吧,趕緊的!”趙建軍對石原警部使個眼色,風韻人妻立刻招呼桑原抓起地上的袋子,倆人繞了個大圈,遠望著四名蒙麵大漢從西門逃竄。土鱉踮起腳調整呼吸對麵這群人體格魁梧,眼神靈動,應該不是普通的生化人,更難得竟然知道自己是來自漢國的,到底是什麼來頭?盤算間微弱的電車發動的聲響傳來,土鱉明白倆人已經上車跑路,自己再留在這裡不是犯傻?抬腳作勢往四人方向走。聶遠正繃緊弦死死盯著他,見他主動來投剛鬆了口氣,豈料這大漢剛邁開一步,腰肢一擰竟然轉身就跑,直直奔著北麵而去。
聶遠大吼一聲:“追啊!”,自個立刻閃身跟上大漢的背影。其他三名隊伍成員回過神來,加緊腳步死命追趕。幾個呼吸間就來到本願寺彆院和龍穀學園的毗鄰處,一道三四米高墨綠色的護欄網擋住幾人的腳步。趙建軍卻絲毫沒有減慢速度的意思,揮起手中的衝擊甲拳套,對著立柱狠狠隻一拳,便將嬰兒手臂粗細的空心鐵棍打飛,連著絲網帶倒出兩三米的寬的豁口。腳踩立柱的斷麵使勁一躍,便飛身踏入一片足球場中,激起草籽灰塵一片。身後的四名大漢已然窮追不舍,或蹦或滾趟過鐵絲網,站起身卻發覺目標靠在球門框上,好像不打算繼續跑的樣子?
站在殘破的樓頂上觀戰的斯卡雷特幽幽歎息,她怎麼會不明白這家夥不跑的原因十有八九是舊傷未愈,更讓她過意不去的是趙建軍的舊傷大部分是自己揍出來的。沒有基地和安全屋的醫療倉,想要恢複鼎盛時期的戰力談何容易?現在各大醫院都燒成白地,外界幸存下來的醫生都沒幾個,隻能靠自己身體的自愈,就算過了三兩月,依然是外強中乾的狀態。李珍珍饒有興致地看戲,一對大眼忽閃忽閃,突然爆出一句:“哎~大家夥耐力不行啊,估計可以在這上麵做做文章~哦哦,打起來了!”
話音剛落足球場上的四人已經開始圍攻趙建軍,自知比爆發力肯定是不如麵前狗熊般的漢子,貼身纏鬥的路數才是克敵製勝之道。按照行動前商議好的計劃由戰力最高的隊長聶遠頂住陣線,其餘三人從後方側麵牽製,隻要抓住對手的破綻鎖住他的關節,再大的力氣都是白費!可說起來簡單做起來談何容易,聶遠可不想硬吃他右手的衝擊甲拳套,被打飛的生鐵立柱就是前車之鑒。小夥子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擋不了幾下雙臂開始酸麻,平日裡毫無存在感的夜視儀此時沉重如山,山下汩汩流淌的泉水正是如雨下的汗水。
“徐寧你來!”,聶遠大吼一聲後退少許,另外一個漢子拚著挨拳,補上了他的空位。同時間聶遠身形晃動向右,從側翼殺向趙建軍,抽冷子給他來了記高掃。土鱉趕忙起左臂格擋,倉皇間扯動舊傷,痛得他呲牙咧嘴。對麵的四個蒙麵大漢都是高手,立刻看出他的左臂就是弱點,紛紛調整方向猛攻。足球場上風雲突變,趙建軍反而變成處下風的那方,被逼得連連後退,幾個呼吸間不知吃了多少拳頭踢腿。
斯卡雷特看著心頭火起,隨著“嗆啷”聲響起,實心美人亮出手臂中的黑刃。一對電子眼中紅光閃爍,片刻後才恢複正常,悻悻地把利器收回去。李珍珍被嚇了一跳,趕忙出言安撫道:“大姐姐你彆著急,眼下用不著你出手搶奪。”,說完一指樓下,“你瞧他們停手了。”
正如小姑娘所言,足球場上混戰的五人停住不動。聶遠喘著粗氣勸道:“先生我們何必生死相搏,隻是和我們走一趟而已,我們保證不會害你的性命!”趙建軍咧開大嘴露出帶血的白牙,不屑地回答道:“你在逗我?跟你們走不是肉在砧板上?!難不成真以為能拿捏爺爺?你們教官沒告訴過你,行動中不要隨意暴露自己是指揮的身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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