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市的西北角,靠近海邊的一隅,坐落著小小石狩市。說到名字的由來,自然是取自小日國第三長的河流石狩川。從地圖上來看神似有些傾斜放置的女士高跟鞋,包裹腳跟的部分大多是山區,圍繞著厚田村厚田港自成一支。靠南邊的腳掌部分一片平原,正是難得的種植之地,大塊大塊的水稻田星羅棋布。腳趾頭上倒是有些工業區域,挾裹著小彆墅居民區圍繞新港排布。也就是這片遭受“大重啟”的影響最嚴重,靠得近了滿眼都是被燒毀的廠房和殃及池魚的民居,駛過殘垣斷壁時,夜風送來若有若無的哭泣聲。
一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ktruck小型卡車在石狩手稻大道上向北飛馳,趙建軍大剌剌地坐在後排,昏昏沉沉好似沒睡醒一般。身邊坐著前任飛機頭桑原和樹,為什麼說是前任?因為這小子趁白天的時間給自己拾掇出一頂平頭,搞得“花田商會”裡黃毛亂飛,不知道他到底吃錯了什麼藥?石原警部和目暮小五郎分坐主副駕駛位,還得說精細活女生做比較合適,若不是石原禦姐親自驅車,土鱉說什麼都不會上這條路,寧願騎小摩托前往目的地。
借著開車自帶的燈光,小心地繞過撞毀的汽車殘骸,花了個把小時趙建軍終於望見了桑原提到的紅頂大房。野鴛鴦夫妻坐在前排自然早就看見,小卡車的速度慢慢降下駛進大房前的停車場。桑原趕忙坐直身子說道:“阿尼基,這丹野商店便是親善會的產業,表麵上經營海產生意。等下我先下去找接頭人,有管事的在就能約他們麵談!”
趙建軍點點頭回答:“去吧,可眼下咱們時間不多。如果那邊態度強硬就彆廢話,下手越乾脆後患越少。”有他保底桑原膽氣十足,彎腰下車直奔紅頂大房。寂靜的夜空被卷簾門打開的“吱吱嘎嘎”聲驚破,三人看見一名身材佝僂的老奶奶緩緩走出,和桑原小夥一通交頭接耳,隨即便退回房內。又等上片刻出來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漢子,小眼睛往卡車這邊瞟瞟,舉起手示意讓他們開車左轉。石原警部立刻打火啟動,接上桑原和樹離開停車場,剛左轉便發現道路儘頭燈光閃爍,和石狩市黑黢黢的景象天差地彆。
“乖乖!這些家夥排場不小嘛”,目暮小五郎忍不住吐槽道,“現在晚上還能用上電燈的地方,不是官家就是匪家。”石原警部聞言白了他一眼,繼續駕車緩緩而行。路旁樹林一閃而過,眾人麵前豁然開朗。北麵排列著幾十列太陽能光板,南邊的四五棟小彆墅靜靜矗立燈火通明,再往前走不上三五百米,幾名大漢抱著胳膊站在路邊等候。桑原小夥用手一指:“就是他們!停車吧。”
石原警部從後視鏡裡瞥見趙建軍點頭,這才輕踩刹車慢慢停住。石原和目暮倆位各自掏出配槍檢查一通,趙建軍捏起衝擊甲拳推門下車。四人分左右下地後合作一處,趙建軍沒把明麵上的壯漢放在眼裡看得見的敵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躲起來的那些。四下掃視連連倒沒發現什麼異常。這些家夥的產業不小,偌大的空地上停著四五十輛大型無人運輸車,邊角隱隱綽綽似乎有小艇小船的蹤跡?海水的濕氣和鹹味混在空氣裡直衝鼻孔,浪花拍碎在防波堤上的動靜清晰可聞。
“石原警部你主持。走吧”。他話說完四人邁步迎上前,對麵的大漢依舊抱著肩膀麵色倨傲。桑原快步趨近又是點頭又是哈腰,說起自己一行的來意。親愛會領頭的胖子看都不看他一眼,死死盯著排頭的石原警部。許久後裝完逼似地招招手,示意幾人跟上,自己帶領小弟先行一轉,鑽進太陽能光板陣列側麵的廠區裡。
“哎喲喂,排場大得緊嘛”,土鱉嘴裡嘟嘟囔囔。目暮小五郎趕忙提醒:“阿尼基,小心對方設套讓我們鑽。”趙建軍微微頷首,把衝擊甲拳套帶上彆在背後。一行人跟上親愛會的路線,轉過彎就看見“佐藤車輛”的招牌立在地麵,眼前竟然是個廢品回收站,看起來差不多有23號廠房的大小。
這個胖子還真是騷包,就短短十幾秒的時間竟然擺起譜來。眼見他翹起二郎腿坐在躺椅上,幾名下屬站立兩旁,背後豎起幾個竄起火苗的破舊油桶,看來是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不良文化的受害者。土鱉撇撇嘴白眼都要翻到頭皮上去,石原警部竟然能忍住不笑真是難為她了。桑原小夥打主攻不成,敲起邊鼓卻是一把好手,立刻鞠躬開腔墊場道:“佐藤老大晚上好!小的已經湊夠贖回我老爹漁船的錢,不知道您今天可方便交割?”
“你連上個月的利息都沒還,今個會有錢贖船?”,被稱為佐藤老大的胖子雙眼圓睜,破口大罵道:“小子你要今天耍我,就彆想活著回去!”
桑原趕忙把準備好的袋子打開,露出裡麵層層疊疊的鈔票摞說道:“佐藤老大你彆著急,你瞧我這不是把錢帶來了嘛”,說著掏出一遝“諭吉”對他旁邊的手下喊道:“接著!”,揚手就丟過去。那小弟嚇了一跳,繃不住嚴肅的表情慌忙接住鈔票,取下墨鏡仔細端詳一通,立刻遞給佐藤說道:“是真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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