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軍曠了兩天班心裡有些過意不去,離開“花田商會”時還好好照照鏡子拾掇一番。幾個月來胡須已經蓋住脖子,掏出匕首仔細地刮乾淨,若不去計較手笨帶出的小傷口,看起來倒是年輕了七八歲?把衝擊甲拳套擦洗乾淨,以後有機會要和金英男好好聊聊,能不能加上自動清潔拋光上蠟的功能?
拎上滿滿一袋子黃白之物,土鱉推開門走出兩層小樓,回頭再瞄一眼,近百來天的時光仿佛刹那之間。接下來便是殺回江戶市,把野鴛鴦夫妻扶上馬,往後的日子豈不是坐享其成歲月靜好?唯一放不下心的隻有大鱉山基地裡麵的小梨子。不行!不管“芳芳”怎麼說,一定要找個機會回去看看!打定主意趙建軍邁開腳步,往咖啡店方向走去,腦袋裡開始羅織忽悠的說辭對,就說江戶市的親戚放心不下,要去那邊尋尋。正好碰上了能開船的桑原和樹小哥,他古道熱腸願意送自己過去!嗯,就這麼說!
盤算的工夫“cafesweetszakka”的招牌印在眼裡,趙建軍四下打量一通倒是奇了怪了,眼下已經是十點左右的時分,竟然沒有瞧見山崎一家忙碌的身影?不應該啊,按道理來說正是營業的點嘛。好在卷簾門已經拉開,透過玻璃窗發覺貨架和展示櫃上滿滿當當,難不成三人在二樓商量事情?土鱉完全沒把自己當成外人,伸手便推門進去,刮在門框上首的風鈴發出清脆動聽的響聲。並沒有被香甜的味道吸引,趙建軍立刻扯著嗓子喊道:“山崎老爹?優子太太?有紗醬?哎!有人在嗎?”
土鱉的嗓門好似捅了馬蜂窩,後廚的門被猛然推開,一群黑衣蒙麵大漢前後竄出。為首的身形看起來有幾分麵熟,並不吭氣立刻撲上前來。趙建軍哪裡不明白這場景代表什麼意思?山崎一家十有八九被這幫歹徒禍害了!丟下手中的大包爆出一聲怒吼,紅著眼睛迎麵而上,頓時和他們戰作一團。
現在輪到聶遠叫苦了,麵前的大漢悍若瘋虎,舉手投足間好比金剛忿怒,彆說板板正正挨上一拳,就是招架格擋都能把自己震得齜牙咧嘴。幸好咖啡館裡空間有限這家夥施展不開,不然自己早就被打斷骨頭躺倒在地。抽冷子偷瞄一眼外援,那位名叫匡珺的小丫頭撐著腳躲在門外看熱鬨呢!沒奈何隻得把後槽牙咬碎頂住陣線,其他三名兄弟一通強攻,都對準這家夥的左臂下手雖然手段不太光彩,但是對方這體格和戰力未免違規太多了吧?
趙建軍也不傻,麵前這些蒙麵大漢緊攻自己的老傷,又借著咖啡館的陳設躲避自己的攻擊,頗有一副“家具城戰神”的模樣。山崎一家性命要緊,此刻全然顧不得留手!土鱉一腳踹開房間正中央的展示桌,三、四十斤的木頭玩意翻滾著地麵往前方衝去,令人牙酸的刮擦聲刺撓每個人的耳膜,上麵的各式糕點好似被炸出河的魚一般飛向半空。聶遠和同伴剛閃身躲開桌子,麵前的莽夫一揮手臂,各種蛋糕小食頓時化身飛彈撲麵而來。聶大公子自然一眼就看出這些玩意沒什麼殺傷力,抱緊架勢防備對麵真正的攻擊,卻不曾想己方的夥伴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看穿。耳朵裡隻聽得拳頭砸中骨頭爆出的哢嚓聲,一名隊友已經被打飛撞到牆邊,掙紮兩下卻爬不起來,隻得趴在地上一個勁地喘氣。
驚愕間房間中央地猛男再次出手,左拳帶起風聲撲麵砸向聶遠。小夥子此時哪裡敢用蠻力硬抗?並起雙臂使出渾身力氣向外撥拉。剩下的兩名隊員自然不會乾愣著,看對手全身都是破綻,一左一右夾擊而來揮雙拳直擊左肋下,起右腿掃踢小腿肚。土鱉的左拳卻隻是虛招,不著力似地任聶遠推開,腰肢猛然發力,把胸前腹下的肌肉群繃成鐵板三塊,狠狠地撞上對麵的雙拳。這位被猛然一挫感覺仿佛打中了硬梆梆的水泥,心叫不好急忙向旁邊躲避,卻恰好送進趙建軍張開的虎口,被掐住脖子趕忙起雙手解套。土鱉哪裡會給他機會,拚著吃上一記鞭腿五指收緊,立刻便把對手卡得雙眼泛白。臂膀抖動帶著他轉了個半圈,狠狠摔向剛才給自己一腳的家夥。兩名大漢疊在一起撞倒櫥櫃,木頭搭就的小家具頓時土崩瓦解。趙建軍大步向前準備補上一腳,聶遠趕緊跳出來攔住去路。
“山崎一家要是出事,你們今天免不了吃上一剮!”,趙建軍撕開上衣露出爬滿傷疤的皮膚,指著對麵吼道,“我保證不到二十四小時,你們想死都死不了!”。聶遠很快就會明白當日在安全屋前,趙建軍到底手下放了多少水。眼瞧著對麵莽漢一拳接著一拳,好似衝床上的衝錘連綿不斷,又仿佛液壓機的活動橫梁不可力敵,自己的雙臂和關節在肆虐下發出痛苦的“哢哢”聲,恐怕下一秒就要折斷了賬!恍惚間一記重拳闖入空門,把小夥子砸得口吐鮮血連連後退。趙建軍卻不肯放過他,三兩步逼進中線,肩膀隻輕輕一頂,聶遠立刻應聲而倒,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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