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有紗悠悠睜開雙眼,自己怎麼就莫名其妙地睡著了?爸爸媽媽正在床邊焦急地盯著自己,好像很擔心的樣子,二樓的臥室一片狼藉,似乎剛剛有人在這裡打架?優子趕忙把自己知道的情況解釋一番,聽得小姑娘滿腦霧水什麼有人來店裡搗亂?什麼自己被小姑娘紮了一針後就昏迷不醒?哎?目暮桑又救了自己一家?聽到這個有紗掙紮著想要坐起,趕忙問道:“目暮桑在哪裡?”
優子對老公使個眼色,山崎努會意拋下母女倆自個下樓去了,不久一樓就傳來兩個男人聊天的動靜。優子抱著有紗咬起耳朵,把小姑娘說得一愣一愣的。趙建軍這會望著狼藉一片的咖啡店麵生愧疚,趕忙向山崎努解釋道:“對不住了大叔,那幫人是衝我來的,給你們帶來無妄之災真是抱歉。”
山崎努搖搖頭,有些心疼的打量著自己一家人忙活大半輩子的店鋪,幽幽歎了口氣回答道:“不能怪你目暮桑話說這應該不是你的真名吧?收拾下就好,打壞的家具陳設我也能自己動手修一修,反正是本來就是自個打的木頭架子。隻是可惜了食物眼下浪費食物可真是造孽啊。”
土鱉一時語塞,也不知道該如何搭話。難不成該告訴老頭子剛才那票大漢是自己的後輩們?想要入夥所以接了基地下達的追殺令?所以才不遠千裡跑到小日國來追殺自己?倘若這麼一說恐怕會更加坐實自己來自某個神秘組織的身份!更讓人心煩的是斯卡雷特竟然隻丟下一句“我們馬上回基地”就跑了,全然不提“芳芳”那邊的態度?感情是放自己在小日國自生自滅?想到此間趙建軍有些沮喪,撓撓頭皮哀歎一聲,找了個幸存的椅子坐下,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好在優子有紗母女倆很快就走下樓來,老母親是見過大場麵的,緩緩走到老公身旁挽住他的胳膊。有紗冷不丁沒認出趙建軍的嘴臉,這倒是沒啥意外的,之前胡子沒刮好似三十歲出頭的大叔,露出麵皮方才發現這家夥頂多二十七、八。小姑娘大喜過望,覺得自己又行了,眼下的狀況不好輕舉妄動,等日後再好好盤問盤問他!一家三口臉上神色各異,山崎努眉眼中的擔憂和可惜,優子麵色沉靜好似在思考什麼,有紗倒是壓不住心頭的喜悅,時不時瞥向趙建軍。
土鱉扶額長籲一聲,終於下定決心攤牌,站起身衝著三人深鞠一躬,開始解釋起之前的咖啡店混戰。自然是不能提到大鱉山基地的機密事項,在他的言語裡,儼然把自己描繪成來自高盧國的黑幫人士,遭遇到“大重啟”事件,陷在小日國裡不得回轉。眼下通訊情況略微改善,組織便派人來尋,正要去江戶市的分部報道。那幫不懂禮數的後輩拿著雞毛當令箭,自然是被自己狠狠修理了一頓,請三位不用擔心雲雲。有紗是好糊弄的,聽的滿眼小星星亂飛。到了山崎老爹就半信半疑,滿眼茫然的望向夫人。優子卻壓根不信,年輕時老太太可是混過黑道的,哪裡會有如此這般正氣十足的雅庫紮(混混)?送上門的妹子都不吃?除非他是基佬!可當麵點破就太不近人情,優子媽媽輕咳一聲開口道:“目暮桑,那眼下我們該如何打算?恐怕大河市我們一家三口呆不下去了吧?”
趙建軍早就想好應對的說法,從地上拎起帶來的大包,輕輕一扯便露出裡麵的黃白之物:“若是三位想換個地方重新開始,一定會用的上錢財。就算我提前入股吧,這些資金各位先拿著用有什麼想去的地方不?我倒是能送你們一程。如果一時半會沒有能落腳的地方要麼和我們一起去江戶城遛遛?”
山崎一家震驚!是真的震驚!三番兩次掏出這麼多錢來,恐怕普通人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那種,他們哪裡曉得麵前的莽漢是個夜闖空門的慣犯?山崎努沉思片刻回答道:“之前我們倒是想過回老家避一避”,話沒說完被優子使的眼色掐死話頭,老婦人轉頭微笑著接茬說道:“容我們商量下吧,這裡是呆不住了,你們準備如何去江戶城?”
你還彆說趙建軍從佐藤車輛那邊順回來的小車真派上了用場,沒有它如何能帶走大包小包逃荒似的山崎一家?折騰了大半個上午加上和自己相伴了大半輩子的咖啡館告彆,山崎努心力交瘁默默不語,忍了許久終於頭一歪靠在老婆的肩膀上睡著了。優子心疼地撫摸他花白的頭發,用自己的臉蛋蹭蹭老公的腦袋,幾分鐘後也識趣地閉上眼睛。倒是有紗活潑得很,從後視鏡裡瞥見父母的模樣,轉過頭望向趙建軍,小嘴一撇問道:“目暮桑,你和我說實話,你到底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
土鱉心知逃不過,隻得放緩車速開口回答道:“我是漢國人,我姓趙,你叫我趙大哥就好。年紀嘛今年應該二十八?”。他自己也弄不清躺在培養槽裡麵的三年到底算不算,如果不算的話,應該隻有二十五歲吧。有紗點點頭若有所思,小聲地嘟囔一句:“我今年二十四歲,剛畢業兩年應該不算很老吧?”。自然是算不上老姑娘的,可惜土鱉沒聽清,車窗在昨晚的槍戰中被打碎了玻璃,暖風從窟窿裡蜂擁而至,把有紗的低吟吹走。好在年輕人的字典裡沒有悲傷,小姑娘把馬尾解開,漆黑的長發披散在肩頭,輕輕地哼起歌來。能離開惹下不少亂子的大河市,趙建軍算是鬆了口氣,這會兒心情也是好得很,忍不住隨著有紗的哼唱吹起口哨。小姑娘臉色泛紅,卻鼓起勇氣唱得更大聲了,大到坐在後排的父親砸吧砸吧嘴歪過頭,大到坐在後排的母親嘴角上揚浮起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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