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插曲過後,宴會氣氛漸漸回暖。
觥籌交錯之間,徐薑不由想起如今隻存於腦海中的遙遠故鄉,不禁又多喝了兩杯。
宴會中眾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嬉戲玩鬨好不熱鬨。
感覺到自己有些醉意,徐薑站起身走到一處角落,本想吹一吹風解解酒意,耳邊卻傳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你聾了嗎?
我讓你去撿起來。”
隻見一個身著藕粉色衣裙的女子神情帶著鄙夷厭惡,在一群貴女的簇擁下,居高臨下地看著跌坐在地上的狼狽身影。
見她不為所動,站著的女子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十分不滿:
“低賤東西,你最好彆讓我再說一遍。”
周圍的貴女們以趙靈兒馬首是瞻,聞言皆一臉嘲諷看著她掩唇輕笑,其中有一個麵容有些刻薄的女子站了出來:
“五公主,您還是快些按三公主的話做,免得受皮肉之苦啊。”
此言一出,周圍頓時響起好一陣附和聲,話語裡充斥著滿滿的惡意。
“五公主怎地如此不知好歹,莫不是又聾又瞎?”
“不過是個冷宮裡的公主,竟還擺上公主的譜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就是,三公主肯跟你玩,那是看得起你!”
“”
眾人仗著此處僻靜,各種難以入耳的汙言穢語從嘴裡吐了出來,還時不時出言奉承站在最前方的三公主。
三公主趙靈兒似乎十分受用,她趾高氣揚地抬起頭,看著狼狽的趙虞昭,眼中閃過一絲嫉妒,隨即譏笑道:
“什勞子公主,你們也太抬舉她了些,跟她那個狐狸精的母妃一樣,就喜歡勾引男人,不過是有娘生沒娘養的賤種罷了。”
說罷,趙靈兒冷笑一聲,抬手猛地發力,將趙虞昭推進麵前的池內。
池中原本還有許多尾正在遊動的錦鯉,在受到驚嚇後頓時四散而逃。
這方池塘中養了許多金貴的錦鯉,府中下人會定時往裡麵添些熱水,保持池塘的溫度不至於凍住。
可即便如此,冬日的池塘依舊冷得徹骨,水中的少女並不會水,在嗆了幾口水後,強烈的求生欲迫使她掙紮求救:
“救救命”
“救命救救我。”
然而,池塘旁的眾人沒有一個人有所動作,她們就這樣冷眼旁觀,甚至還有不少人見她這副狼狽的模樣露出得意的笑容。
水中的趙虞昭隻感覺置身冰窟,她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凍僵了,撲騰的動作也越來越小。
她感覺視線開始變得模糊,兩行熱淚從臉龐滑落彙入水中,她隻是想要活著,為何這麼難?
就在此時,一道玄色身影突然出現在她眼前。
下一秒,趙虞昭便置身於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她仿佛再次見到了光明。
溺水的人重獲呼吸,她猛地咳嗽起來,隨後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似乎扯到肺部眼淚不受控製地落了下來。
在淚眼模糊之下,她逐漸看清了來人的模樣,竟會是冠軍侯。
而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三公主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