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營地後,徐薑便將此事上報,皇帝得知後震怒不已,狠狠處罰了趙忠武將其貶職,隨即又在京中重新規劃出一塊區域給銀衛單獨駐紮。
“這個趙忠武,真是個沒腦子的!”
皇帝臉色很是不好看,不禁開口罵道。
即便他如今有些不喜徐薑,甚至說是忌憚於他,卻也不敢擺在明麵上表露出來,徐薑如今可是大夏抗金最大的功臣,深受百姓愛戴,此時是萬萬不能對他動手的,不然必然會引起民憤。
況且,退一萬步來說,滿朝文武也隻有徐薑能將金人打得節節敗退,換做其他人都不行。
他可還沒有昏庸到打壓忠良功臣的地步,這個趙興武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若是趙興武知道,定然會大呼冤枉,畢竟他往日裡順風順水慣了,哪裡會想到在一個小兵身上栽那麼大個跟鬥。
皇帝猛地一拍桌,還是覺得十分不解氣。
本以為趙興武老實可靠是個可用之人,這才看在太子的份上提拔了他,卻沒想到實則跟個草包一樣,不堪大用。
正泰見狀,連忙勸慰皇帝,上前去為皇上順氣。
“正泰,你說太子怎麼會看上這些歪瓜裂棗?”
“陛下消消氣,奴才不敢妄言。”
皇帝麵色不悅,嗬斥道:
“哪有什麼不敢妄言,讓你說便說!”
“奴才覺得太子應當是被蒙蔽了,這才看人不清。”
皇帝聞言頗有些失望地搖搖頭,片刻後,才悠悠開口說道:
“要朕看,太子識人方麵還是有所欠缺啊。”
正泰將茶遞給皇帝,那雙渾濁的眼睛卻露出一閃而過的精光,下一瞬便麵色如常地替太子說起好話來。
另一邊,臨近年關。
徐薑數了數從趙忠武的營帳中順出來的銀票,足足十萬兩,也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下一刻,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便差人遞了帖子到戶部尚書府請宋辰過來一趟。
沒過多時,宋辰便頂著一張大大地笑臉出現在冠軍侯府。
宋辰來時的身上還覆著霜雪,像是急匆匆地騎馬趕過來的,他踏進廳內時身上還冒著熱氣。
他隨意地抖了抖身上的雪,開口問道:
“將軍,喚我何事?”
“這個是我在趙興武帳中順的黑心錢,你看看能不能運作一下,洗成正規現銀。”
徐薑隨手將一疊銀票遞了過去,宋辰起先還隨意地接過,結果下一秒耳邊便傳來徐薑的聲音,他一哆嗦差點將銀票抖落在地上。
宋辰猛地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隨後湊近徐薑小聲道:
“將軍,也就是說這錢是你竊的?”
徐薑頗為不讚同地瞪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地開口:
“嘖,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