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三皇子一脈?
這個念頭剛起,便被他皺著眉壓了下去。
若是三皇子一脈,便不是這樣輕易拿起放下,一定會死咬著自己不放手,巴不得把他從太子之位上拽下來。
他將心中懷疑的目標一一排除之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呼吸一窒。
難不成,是父皇?
太子的心中倏地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與揣測,不斷地拉扯著他的神經。
父皇是在警告他?
是他動了三皇子,所以父皇以永豐侯爵府的死來警告他,動了不該動的人?
太子的神色幾經變換,最後變為惡狠狠的凶光。
這一刻,他仿佛感覺到自己的每個行為和動作,都被那雙深邃犀利的眼睛盯著,時刻審視著他。
太子深呼吸一口氣,試圖壓住心中波濤洶湧的情緒。
不會的,不會的。
父皇不會這這樣對他,他是嫡子,從小便被父皇格外重視的太子。
他要成為儲君,再一步步登上天梯,成為大夏至高無上的皇帝。
太子握緊了拳頭,暗暗說服著自己,是自己太胡思亂想了。
偏偏那思緒如潮水般翻湧,令他心中五味雜陳,煩躁至極。
另一邊,秦嗣玉正津津有味地看著麵前的案件,不時搖搖頭。
良久,他伸了個懶腰,這才站了起來。
此刻,殿外卻走來了一人,男子身姿挺拔如鬆,麵容仿若雕刻般精致細膩,薄薄的雙唇微微上揚時,便如春日暖陽般溫暖動人。
容貌俊秀長相溫潤,來人正是探花郎蕭清風。
“秦兄,都辦妥了。”
他一進了宅子,便大咧咧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自來熟一般端起一旁小廝奉的茶便喝了起來。
“不過秦兄,你之前不是太子一脈,這背刺也太狠了些。”
“嘖嘖,打蛇打七寸,絲毫不念舊情啊!”
秦嗣玉明白蕭清風是在調侃於他,心中腹誹不過臉上卻不為所動。
他拱手朝著東麵遙遙一拜。
“我所效忠的乃是天龍之子,當今陛下!”
“與太子有甚關係?”
“我不過在朝堂憂其君,做身為大臣所該做的事罷了,在下問心無愧。”
見秦嗣玉一副十分坦蕩的模樣,若不是蕭清風與其是為同窗,二人又相交這麼多年,他險些就信了。
在秦嗣玉還在與太子周旋之際,他便數次勸過友人,偏偏他當時一心追隨太子,旁人的話是一句都聽不進去。
他好賴話都說儘了,也沒能改變秦嗣玉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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