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祝皎玉環進了懷中,昭明帝才放下心來。他輕歎一聲,泠泠嗓音響起:“怎麼這麼不小心?”
昭明帝清冽的氣息環繞著祝皎玉,下巴也作勢抵在了她的額邊。
祝皎玉輕輕抬頭,輕吻了一下昭明帝冷玉般的下巴:“這不是有昀昀嘛。”
櫻唇蜻蜓點水如同清風吹皺湖心月,嬌滴滴的嗓音宛若鶯啼,繞得昭明帝心底一顫。
他閉了閉眼,卻發現女人身上甜暖的香風也不安分,柔軟的觸感和迷人的香氣都如同羽毛不斷觸碰著他的心弦。
昭明帝有些認命地睜開眼,隨著心意低頭去望那張香嬌玉嫩的臉。他呼吸逐漸加重,越發覺得唇瓣有些乾涸。
昭明帝有力的手臂越發圈緊了懷中女子,下顎繃得緊緊的,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祝皎玉自然也感受到了昭明帝的不對勁,身下熾熱的觸感讓她舔了舔唇瓣。
祝皎玉仰起頭,聲音無辜,“陛下,您怎麼”
昭明帝呼吸一滯。
半晌,薄唇之中才擠出了幾個字:“朕無事。”
祝皎玉卻是越發得寸進尺,仗著昭明帝以為自己有身孕開始煽風點火。
她微微轉身,纖纖玉手輕輕撫過男人胸口,眼波流轉,儘是風情。“陛下,可是您這樣抵著臣妾,臣妾有事呢。”
昭明帝對這張小嘴簡直是又愛又恨,平日裡嬌嬌柔柔的,某些時刻居然吐出這樣大膽的話語。
他額頭的青筋都忍不住縱了縱,大手按住女人作亂的手:“安分些。”
祝皎玉卻是掩嘴一笑,抽出柔荑撫了撫鬢邊垂落的秀發。
她輕輕支起身子,調轉視角,微微俯視著昭明帝:“陛下,人家隻是在說實話嘛。”
她星眼似波,凝脂雪膚被月色襯得更加潔白。這個姿勢昭明帝甚至能看清祝皎玉鎖骨上的那顆朱紅小痣。
然而還沒等昭明帝細看,他就聽見了嬌音湊近耳邊低語:“陛下神武,讓人畏懼呢。”
昭明帝耳頸一陣酥麻戰栗。他使勁緊了緊手心,哪裡還能忍得住。
是他想錯了,這女人不該是月中仙,應該是他懷中妖。
昭明帝抑製不住地伸手扶住了女人後腦,距離拉近,熾熱的吻便貼了上去。
先是眉心,然後劃過眼角、鼻尖,最終落在了那張讓人又愛又恨的櫻唇上。
細細密密的吻粘稠了空氣,曖昧的氣息讓人頭暈目眩,恨不得醉倒在這無邊月色之中,連清風都無法吹散。
昭明帝另一隻手有意無意地摩挲著早就覺得礙眼的那顆朱紅小痣,指腹薄繭帶著不可忽視的熱度,引得女人嬌音微顫,“陛下——”
昭明帝被這聲音一激,吻得更用力了。他一改知道祝皎玉有孕後的努力克製,動作帶著男人的侵略性與抑製不住的情yu。
月色羞怯,許久這熾熱的一吻才作罷。距離拉開,兩人都呼吸沉重。
知道昭明帝會止住動作,祝皎玉也隻是想在這麼美麗的情景之下給昭明帝留下些遺憾。
她此時已經香汗淋漓、氣喘籲籲,鬢邊的秀發也微微垂落,沾染了些濕潤之意。
昭明帝的聲音更是沙啞:“坐好,不準鬨了。”
平複了半天呼吸,帝妃二人才重新恢複了些冷靜。
夜風有些微涼,二人靠坐在一起,相攜賞著荷池月色。
祝皎玉望了望身邊男人臉上的溫情與舒展,她眼波流轉,輕輕開口:“陛下,您之前賞過月嗎?”
昭明帝英眉微挑,認真地思索起了這個問題。
良久,他輕輕搖頭:“如果說‘賞月’,似乎是沒有。”
祝皎玉握住昭明帝的手,有些好奇地問:“這行宮荷池月色無邊,還是您說要帶臣妾來欣賞。您之前未曾來過嗎?”
昭明帝垂著眸,話語聲飄散在夜色之中,裹上了一樣的溫度,“先帝宮妃兒女頗多,朕與母妃未曾來過行宮。
登基後來的第一遭,當時隻覺得荷池無邊頗為壯觀,也未曾細細觀賞過。”
祝皎玉隱約觸碰到了些昭明帝的曾經,她也不急著問,轉而說起自己:“還要感謝陛下帶臣妾來泛舟荷池,見到了與臣妾從前所見都不同的月色。
說來,臣妾的名字也與這月有關。”
“嗯?與月有關?”昭明帝感覺到祝皎玉聲音中的微微顫抖,安撫地摩挲著女人的手。
這樣的月夜寧靜如水,荷池深處隻餘風聲,讓人的心忍不住柔軟、輕盈、靠近,最是適合吐露心聲。
祝皎玉放輕了呼吸,仿佛想起了些遙遠的回憶。麵上帶上了哀傷之色,眉眼之間疏影寂寂。
她的聲音輕柔,在月色之中顯得有些飄渺。
“陛下,臣妾是侯府庶女,兒時與母親就住在文遠侯府的一方偏僻小院。那處小院狹窄,兒時也無甚玩樂。”
昭明帝知道祝皎玉似乎是與侯府嫡女出身的賢妃並不和睦,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似是安撫。
祝皎玉唇邊努力抿出一個笑容。“但臣妾的兒時還是有許多歡樂的,母親總是儘力給臣妾美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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