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紀晚卿走進這條充滿危險氣息的小巷沒多久,就感覺自己身後多了好幾雙眼睛。
這群人是慣常乾這種事的,像紀晚卿這樣有錢的落單小姑娘,簡直就是行走的大團結!
不過對於有錢人,打劫的人得先掂量掂量人家的身份,彆搞到哪個大人物頭上,偷雞不成蝕把米。
紀晚卿拿著手絹眼睛都快擦痛了,都不見背後的人行動。
她站在原地抬頭望天,隨後跺跺腳作出一副幡然悔悟的樣子,轉頭向巷子外跑去。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她不信,自己這麼大一隻肥羊,對方真舍得丟手。
“誒,小姑娘,跑這麼急想去哪兒啊?”
果不其然,她跑了不過十來米,麵前突然竄出七八個小混混。
紀晚卿麵上作出驚慌失措的表情,內裡冷靜地打量著。
有組織有紀律,其他人隱隱以前麵這個癩子頭為尊,看起來是乾這一行的老手。
她歪頭微微一笑:“去給你們收屍啊。”
隨手撿起跟雜物堆裡的椅子腿,不多時,在場又隻有紀晚卿一個人站著了。
癩子頭渾身淤青倒在地上,一整個傻眼。
他想喊救命,可小巷子偏僻,簡直叫天天不叫地地不應!
紀晚卿環視在場所有人,指著穿大褂那個:“你,把這群人身上所有的錢票收上來。”
“唉?誒!是是是!”狗腿子非常識時務,掏了所有人的兜包括他自己,交給紀晚卿四十二塊八毛四。
這淳樸的年代還沒有碰瓷、仙人跳、釣魚執法這種說法,隻是對於紀晚卿裝柔弱黑吃黑的行為,表示深深譴責!
“下次要是再碰見落單的姑娘,心裡可得敲個警鐘,沒準就是和我師出同門的師姐妹呢。”
紀晚卿看他們眼裡的皆懼怕露出滿意的表情,揣著錢票施施然離開深巷。
短短一下午時間,紀晚卿遊蕩在雲河市各個偏僻的小巷,麵對前仆後繼趕來找死的小混混,先後敲詐了八百塊!
再把每個犯上來的社會渣滓狠揍一頓,以儆效尤。
經此一役,因為小混混們要臥床養傷,雲河市街頭巷尾一下清淨不少,圈子裡從此多了一個不可言明的禁忌。
——孤身一人的漂亮姑娘,彆隨便下手招惹!
忙碌一下午,紀晚卿回到招待所吃完晚飯才堪堪想起。
現在不是末世,遇到心懷不軌之人不能揍他一頓就搶物資。
好像……應該第一時間交給派出所才對。
紀晚卿難得對自己遊走在法律邊緣的行為感到心虛。
並暗暗警告自己,下次先把人扭送至派出所,再讓他們掏錢賠償,這來路不一下就正了麼!
幸虧她明天離開雲河市,再加上每個小混混至多損失十來塊,這事應該不會鬨大。
傍晚,紀晚卿化了個妝,把自己杏眼改尖,臉頰改凹,來到一條其貌不揚的小巷子裡,找到裡麵做皮肉生意的窯姐兒。
“我想讓你去勾引一個叫李誌強的男人,做他的情人。”
“要是能把人勾到手並讓她老婆捉奸在床,我給你五十塊。”
她拿出一張嶄新的大團結:“這是定金。”
金光閃閃的票子,文芳心動無比,可是……
“我這樣的身份,誰會讓我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