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晚卿把腳邊的大包裹放在桌上,裡麵全是從紀家搜刮來的二手衣服、鞋子、發帶、雪花膏。
“在外麵,身份是自己給的,隻要你不說,光憑這些你也能暫時撐撐門麵。”
在缺衣少食的七十年代,這些東西即便是二手的,也有人爭著搶著要。
臨走前她還特意囑咐:“李誌強是革委會陳隊長的小舅子,你要是能趁機抓住他的心,難道還愁錢票用?”
望著文芳蠢蠢欲動的眼神,她就知道這姑娘絕對是有野心的。
不過即便文芳拿錢不辦事也沒關係,早在下午,她就收買了那個很有眼力見的狗腿子。
出錢由他盯著紀建國,和時時敲打文芳。
紀家。
蘇秀和紀小柔燒了一桌子好菜,紀建國在門口張望,遲遲盼不到人回來。
“老紀,你在看啥呢,脖子都張望長了。”
紀建國拿出慈父模樣:“這不晚卿要去安省隨軍麼?我做了點好的,給她臨彆餞行。”
李大娘驚訝:“啥?晚卿丫頭下午一點半就走了啊?她沒告訴你們?”
“什麼!”紀建國麻爪,“走、走了?”
“對呀,就提了個小皮箱!哎喲不是我說,你家對這個閨女也太吝嗇了,帶那麼點東西去投奔夫家,指不定要被怎麼編排呢。”
紀建國現在很絕望,像是靈魂都被人抽走了,一想到從指縫裡溜走的五千塊和小黃魚,他就忍不住咒罵小畜生!
真是倒血黴了!
望著那一桌子好酒好菜,紀家人吃糠咽菜一個月,實在舍不得浪費。
紀建國握緊筷子,不就是吃完要昏迷麼!
沒事兒,就當安眠藥了!
吃!
第二天。
紀晚卿收拾收拾自己,提著小皮箱去火車站坐車。
遠遠的,就看見紀建國慌裡慌張在候車廳找人。
她借助一位大娘的身影暫時躲過,順著人流坐上火車。
像陳大鵬那種無利不起早的人,光賠一個妻弟媳婦兒回來,不至於讓他把紀建國從牢裡撈出,還專門去鋼鐵廠解釋,說他們革委會抓錯人。
紀建國是鋼鐵廠第三生產車間的副主任,這位置官不大,權力可不小。
想要以權謀私,隻要手段夠漂亮,很難被人察覺。
車窗外,站台的影子逐漸後退,紀晚卿收回思緒,看向三天兩夜的同車乘客。
也是奇怪,竟然全是十幾二十歲的年輕人,連個老人小孩都沒有。
坐在對麵的男生看見大美人回神,忙不迭自報家門:“同誌,我是去安省槐花市金陽縣青山大隊的知青,我叫王國陽,你是去哪兒下鄉的?”
知青?
紀晚卿眼睫微動。
估計她拿著知青辦的介紹信去買火車票,售票員就直接給她辦了知青專列。
“我也是去安省的。”紀晚卿淡淡開口,轉頭閉上眼靠在車窗上假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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