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的任務還沒結束,紀晚卿剛回到家,葉雅曼便跟著過來,“我遠遠看著覺得背影像你,沒想到還真是你回來!”
見她麵色為難,紀晚卿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你爸來了。”葉雅曼長話短說,“自從他來了之後,在咱們家屬區到處哭訴你不孝!不僅咱們二號巷,整個家屬院都知道你嫁過來之前在家欺負雙親毆打弟弟,婚後又不聞不問極儘惡語,自己懷不上孕嫉妒姐姐,時不時還提著菜刀打上門。”
“不僅如此,他還想登堂入室砸你家大門的鎖!要不是玉蘭嬸子攔著,你家現在早被他霸占了!”
怎麼說呢。
紀晚卿有點意外。
本以為紀建國即便來,也會像紀小柔和蘇秀一樣,夾著尾巴做人。
誰曾想,果然是有血緣關係的爹,才會仗著這點微薄的血脈親情,有恃無恐啊。
她的錯。
當初還是打輕了,沒教好。
“我知道了。”紀晚卿拿出從滬市買的香水,“給你帶的禮物,慶祝我摘得桂冠。”
“哎呀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啊?他才來幾天,你在咱們軍屬院的名聲就徹底臭了!”葉雅曼跺腳。
“急什麼,先吃個飯我再去會會他。”紀晚卿見她滿麵愁容,安撫道,“沒事兒,對付他我可有經驗了。”
葉雅曼見她淡定如初胸有成竹,便忍下這口鬱氣,沒再多問。
兩人聊了會現在滬市的改變,得知葉雅曼因為工作能力出眾,被縣委書記直接到調到身邊當秘書,專門負責領導人的發言稿。
當著紀晚卿,葉雅曼沒瞞著:“咱們新來的縣委書記,是之前跟家裡關係走得比較近的一位世伯。我本來是沒打算上趕著攀關係的,誰知道世伯上任不久,就把我調到身邊了。”
紀晚卿拍手,“可以啊!跟個有情有義又念舊好領導,以後得少走多少彎路。”
“葛雲庭也這麼說。”葉雅曼認真地點點頭。
紀晚卿不動聲色看過來一眼。
看來夫妻倆隨著葉雅曼參加工作,共同話題越來越多了,關係也緩和不少。
快到飯點,葉雅曼沒再人家家裡久待,告辭回去了。
而紀晚卿則慢悠悠吃完飯,換了身輕便外套,從二樓直接翻去隔壁。
紀建國自從被罰去燒鍋爐後,那日子簡直比在地獄還難受!
老同事明裡暗裡的嘲諷、看不起,繁重而疲憊的工作,都如同附骨之蛆,難以剔除。
後來他靠醉酒逃避現實,脾氣也愈發暴躁,誰知道沒過多久老婆帶著兒子跑了,多方打聽才知道跑去投奔了紀小柔。
紀建國當即一個氣昏了頭,追著他們母子三人跑來安省。
到底是多年的夫妻,蘇秀拿捏他還是一拿一個準,花言巧語下很快把怨氣轉移給嚴大娘和隔壁紀晚卿。
新仇舊恨,紀建國以前是不敢鬨大,怕把自己副主任的位置鬨沒。
但現在已經沒了,那還怕個球!
他現在是巴不得鬨大,要讓紀晚卿夫妻一輩子供著自己養著自己!主打一個混不吝,看部隊領導管不管。
而嚴大娘和何小苗好像對上男人天上就把自己放矮一頭,而且紀建國本身也算瘦弱,往那兒一站比女人家唬人多了。
她們至此也不敢再鬨,何小苗哭過嚴大哥幫過嚴大娘後,鬨著要回家嫁人,可嚴大娘不肯放她走,硬讓人留下來,每個月還給兩塊錢體己錢,何小苗才委屈留著。
親家公親家母媳婦兒妻弟就這麼不清不楚在嚴家住著,紀建國一家真就登堂入室把嚴家霸占了。
今兒個,紀小柔的孕吐終於是要好些了,接近七個月大的肚子,這下走路是真要扶著點後腰。
她推門進來,“爸呢?怎麼沒見著人?”
蘇秀一伸頭,“不剛還在家呢?難道是出去了?”
“大晚上出去乾啥?”紀小柔往窗外看過去一眼,意外發現隔壁小樓亮著燈,“紀晚卿他們回來了!?”
蘇秀忙湊過去一看,隨後退回來拍拍胸口,“彆去招惹那個煞星,咱們跟她沒血緣親情,她可不會手下留情。”
紀小柔忙關上窗戶,“我知道,不過爸來了,她要還敢向以前那麼囂張,孝道砸下來都得壓死她!”
蘇秀:“就是,我好歹也是紀晚卿後媽,以前那二女婿見我目不斜視的,等明兒個讓你爸把他倆喊過來敬茶,我倒要看看骨頭有多硬。”
——“時隔一年沒見,爸骨頭都變硬不少,打起來更帶勁了。”
紀晚卿一皮帶抽下去,紀建國嘴裡堵著衣服綁著繩子,連哀嚎都喊不出口。
“唔唔唔!”孽女,你還敢打我!你就不怕丟了工作!
紀晚卿一腳踹過去,“看來是我這個一家之主家規沒立好,還敢拿這種眼神看我?”
紀建國摔倒在地上,眼裡怒火更甚!
你等著,你等著我去部隊,告你虐打老父!告你不孝子孫!!
果然是光腳不怕穿鞋的,現在可比去年難打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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