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嘛,小紀同誌看起來溫溫柔柔的,怎麼可能那麼囂張霸道,還打爹罵娘的。”
“原來是特務,連自己女兒都要害,真是沒人性!”
“你們不知道吧,他原先是鋼鐵廠副主任,犯了大錯被罰去燒鍋爐,是個壞分子。”
“哎呦,果然心肝脾肺腎都是黑的,真是不要臉。”
雖然紀建國一再強調他不是,而且也並非是自己爬牆過來,是被紀晚卿丟過來的。
但之前他到處說女兒壞話、還試圖闖空門的行為不假,親生父女,再大的仇不能關起家門來解決,非得嚷嚷得誰都知道?
這很不符合常理。
於是紀建國就被押在禁閉室不吃不喝審了兩三天,讓本就雪上加霜的壽命再減上兩年。
並且,好不容易查出他確實是清白的,沒有通敵。
可之前家屬院那些人明明之前還在和他一起討伐紀晚卿不孝,現在卻當他是個瘟疫,沾都不肯沾上!
這不廢話。
誰願意跟個疑似特務的人扯上關係?
之前還嚷嚷著紀晚卿不孝的言論一下子銷聲匿跡,甚至都不需要紀晚卿特地出麵澄清。
這一手釜底抽薪,確實漂亮。
紀建國被放回來的時候抖著腿。
明明都六月份了,卻無端感受到一點涼意。
而很快,他就感受到涼意的來源,“既然閒著沒事乾,過來把我家的地犁了。”
紀晚卿站在門口,朝紀建國招招手,和顏悅色道:“原來爸這麼舍不得我,到處宣揚我們的父女關係,那咱們還跟以前一樣處。”
紀建國抖了抖,突然很後悔。
他咋就豬油蒙了心,聽了蘇秀的攛掇,以為紀晚卿結婚有工作後會顧著麵子,不會跟他這個當爹的計較!
“讓蘇阿姨也彆閒著,過來把廚房收拾,半個多月沒住人,灰都厚了。”
“還有紀鑫寶,不是想吃剩飯嗎?過來拔草。”
“紀小柔現在是孕婦,我也不過分苛責她,把地掃了就行,孕婦多運動運動,對生孩子好。”
紀建國心口一哆嗦,看向紀晚卿的眼神不可置信,“你、你怎麼還敢……”
“爸,咱們可是一家人,我還能害你嗎?”
紀晚卿循循善誘,“你也不想自己一直頂著特務的名頭吧?那還不抓緊機會跟我表演父慈女孝?洗涮人民群眾對你的誤會?”
“……”
不管是主動還是被迫,紀建國最終還是把紀晚卿家裡的地給犁了,連帶著家裡其他三個,都來把家裡的活兒乾了。
蘇秀和紀小柔是敢怒不敢言,期期艾艾磨磨蹭蹭,但對上紀晚卿那清棱棱的目光,背後一個哆嗦,忙垂下頭專心乾活兒。
隔天江澈負傷歸來。
小腿中彈,肩膀的傷口一直延伸到後背,紀晚卿趕緊請假去軍區醫院照顧。
“沒事,身體沒有彈片,也沒有打到骨頭,不用開刀做手術,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江澈拉著卿卿的手安慰。
醫院人多,她不敢當醫生都是傻子,直接拿靈泉水出來幫助江澈恢複。
便用空間出品的蔬菜瓜果,給江澈慢慢溫養。
等到觀察兩天出院後,她才慢慢加大劑量,用靈泉水給他燉雞湯骨頭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