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他悶悶開口,帶著喟歎。
“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都喜歡。”
紀晚卿滿意,“我估計你也是。”
連主席語錄都倒背如流的男人,思想政治覺悟肯定高。
忙活一天,紀晚卿舒舒服服靠在他懷裡,“對了,剛開學怎麼樣?能適應嗎?”
“能。”江澈低低講著學校的事。
跟之前封閉式培訓相比,現在就跟在學校上課沒區彆。
課程內容有戰術理論、軍隊管理、作戰指揮、計算機基礎、軍事心理學等等等等。
把過往江澈在實踐中學到的經驗,一點一點詳細具體的羅列出來,使其更有邏輯性和延展性,讓人受益匪淺。
並且每周都有體能訓練,還有專門的醫生和體育專家,來講解人體肌肉骨骼組織,了解基礎的醫療護理,以及正確的鍛煉方式。
這麼多內容,軍校其他同學需要兩年才能畢業,但江澈他們屬於軍官再教育,學期一年也足夠了。
畢竟各自還有各自的軍職掛在部隊,真要學完兩年再回去,怕是部隊裡都沒自己的位置了。
江澈講述校園生活的嗓音低沉悅耳,緩緩侵入她的耳廓,慢慢醞釀出睡意。
“睡吧。”
他低頭親吻額發,在她徹底熟睡後,再輕輕避開腹部,抱回臥室。
現在才懷孕一個多月。
除了偶爾惡心想吐之外,紀晚卿並沒有太多的不適感。
再加上有靈泉水調養加持,她甚至都沒感覺自己正懷著孕。
不過師父那邊到底沒有再派很重的任務過來,紀晚卿也樂得偷懶躲閒,趁著現在悠閒,把七十年代的北京城逛了個遍。
尤其故宮後麵那小胡同,裡麵偷摸鼓搗著古玩市場,紀晚卿時不時過去逛逛,偶爾也能撿撿漏。
除了有些清朝的玩意兒還過得去,其他的大都是一眼假。
在京市這地界,稍微有點家底的門戶誰沒有幾個前朝的老物件,所以真不算值錢的。
不過這天,倒讓紀晚卿看見個眼熟的玉雕擺件。
嘿喲,這不是她在滬市幫忙截獲的文物之一嗎?
按理說交給國家就該送去博物館啊,怎麼還私下流通到這個地界了。
“喲,女同誌有興趣?看看?”老板叼著煙,一臉和氣地招攬顧客。
“這什麼價啊。”紀晚卿沒把視線落在那玉雕上,反而拿起攤子上一個錦盒,裡麵躺著支毛筆。
老板打眼一瞧就是誇,“嘿您可真有眼光!這可是乾隆爺朱批的禦筆,是住小千胡同那老太監的後人留著的,前兩年日子不好過,才落在我手裡。這價格嘛,我也不跟您說虛價,五百八您拿下,絕無二話!”
紀晚卿沒碰筆,上下掃了一眼放回原處,“老板,您這價格給的不實誠,乾隆爺在位六十年,用過的禦筆不計其數,就算它是真的也值不下這個價。”
來了個懂行的,老板打哈哈,“瞧您說的,咱過來買賣的哪兒有不殺價的,我不得先給您把價往上抬抬,您殺起來爽快我也能不虧啊。”
“合著您還是為顧客著想是吧?”紀晚卿笑著拿起那玉雕,“說說吧,這又值什麼價。”
“同誌好眼色,不過這東西是其他客人定下的行貨,價格不方便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