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子弟皆望風而逃,躲在家中不敢出門。
東城吳府,衙門監牢裡。
吳翟一手抓著一根羊排,另一隻手裡抖落著一塊布帛,上書八個血色大字。
黑山謀逆,恪死於吳。
不用問,這就是李恪藏得血書。
“你托付的送信之人已經先你而去,這份血書估計是派不上用場了。”當著李恪的麵,吳翟將那塊布帛付之一炬。
李恪對此早有預感,並未搭話。
此刻,他一身囚服,手腳掛著鎖鏈,聽著窗外要求嚴懲他的叫囂,臉上是藏不住的心酸。
“網曝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牢門外,吳翟沒心沒肺的啃著羊排,表情看不出一絲慚愧。
“哦,你不懂網曝,我給你換個詞。”吳翟見李恪不理會自己,扔下骨頭,抹了一把油嘴,說道。
“這叫悠悠眾口,積毀銷骨!”
“打今兒起,你算是臭名遠揚了,活著還不如死了。李氏也會嫌你臟,保不齊這會正給黑山傳信,讓我殺了你以正家風。”
“不過,你就算死了,也得被全天下的人戳著脊梁骨罵。”
聞言,李恪轉身看向吳翟,臉上神情一波三折,先是怨恨,複又鄙夷,而後自嘲,最終歸於平靜,淡淡的開口道。
“你以為贏了我就完了?”
“你怕是不知,我隴西李氏,鐘靈毓秀,累世簪纓,俊才輩出,子弟皆有逸群之才,我於家族,不過微末。”
“塚嗣李驍,龍躍雲津,雄才大略,乃當世俊傑。”
“你與之相比恰如蚍蜉撼樹,不過是跳梁小醜,一介宵小罷了。”
李恪這話猛地一聽著實硬氣,可惜吳翟卻明顯感受出其中的色厲內荏,心底頓感失望,嗤笑著嘲諷道。
“怎麼還急了?”
“是不是輸不起?”
“自己不行就開始擺後台?”
李恪終歸還是年輕,被吳翟這三連嘲諷氣的胸膛起伏。不過也就這樣了,片刻後這小年輕便重新恢複從容。
“匹夫,目不識丁!”
罵完這一句,李恪便閉眼不再言語。
吳翟有些失望,本來他還想著最後感悟一回這小年輕的城府,順便再偷師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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