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真的有微妙的變化。
真的有些許的偏差。
就比如:我有了兩個雙胞胎兒子。
這新誕生的生命,會不會成為因果宿命裡的漏洞……
改寫新的曆史呢。
哪怕大勢不會變,但是微小的漏洞總會引發新的小意外發生。
所以,沈靜姝是哪裡來的。
紀淩修為什麼早早死掉。
我定定打量那少年,總覺得他很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
他也打量著我,粗聲粗氣,“你們抓我做什麼!我娘找不到我,會急死的!”
一張口,一嘴碎牙。
這一嘴碎牙深深刺激著我的感官,我認識一個人——有一模一樣的碎牙……
我輕輕蹙眉,來到他麵前,臉色越來越蒼白。
下意識抬起手,遮住他眼睛,露出短短的眉毛和鼻子,又露出眼睛,遮住下巴……
我的心瞬間落入冰冷的穀底……
踉蹌後退幾步,摔在椅子上。
我心裡有了一個離譜的猜測……
可若這猜測是真的,紀淩修不肯讓我知道這個人存在的原因,我便知道了。
上輩子,這個人殺紀淩修的原因,我大概也知道了……
難怪紀淩修說寧乾洲恐怕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若是知道了,估計又是一番新動作。
我的生活,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大騙局。
我心中唯一的淨土,恐怕也是假的。
我渾身癱軟,逃避似的揮了揮手,示意彭昶把他帶下去。
“放了嗎?”彭昶問我。
我無力回了句,“哪兒能放呢,保護好,大有用處。”
彭昶見我臉色不對,想多問一句,我背過身去,不讓他看到我恐懼的表情。
他臨走前往桌子上放了一個藥膏,用油紙包裹,“小方說你臉上的疤痕消不掉,我一個朋友家裡有偏方,你試試看。”
等他走了,我方才泄了氣似的,撐著額頭支在桌子上。
到底什麼是真的。
到底什麼是假的。
誰才是真的。
這恐怖惡心的真相。
為什麼紀淩修什麼都知道,他怎麼會都知道。
我從內衫裡摸出那個小小的胭脂盒,緊緊攥在手中。心中的疑問迫切想要一個答案,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打給了海外替我打理資產的專業經理人,讓她準備兩筆錢。
她驚訝,“你確定?這麼大額的轉賬?銀行不一定批。”
“分批。”
掛了電話,我轉撥給靳安。
找不到他人,我讓話務員替我傳達,轉告靳安回我電話。
隨後,我匆匆起身,去寧府找娘親。很多事情,我要求證。
誰知,寧府警衛嚴守,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其中一個警衛認識我,低聲,“統帥將夫人禁足,不允許夫人離開府上半步。”
我說,“什麼時候的事情。”
“半個月前,那時候統帥正在省城參加體育盛事,鄭褚突然打電話回來,傳達了統帥的意思。”
“以前做過這種軟禁的事情嗎?”
“沒有。”警衛低聲,“隻是對夫人的行蹤多有限製。”
我看著燈火通明的府邸,頭一次這樣做,那便是娘親做了觸及寧乾洲底線的事情。若不是十分震怒的事情,寧乾洲不會做到這種地步,他向來敬重娘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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