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眾人都知道小姐救了個人,默契的沒有多問。
春風、暗影按時給那人清理換藥,那人的傷也慢慢見好。
林小文知道了那人的名子,叫“宇文”,因家裡生了變故,得罪了人,所以被人追殺。
林小文總感覺他在騙她,但也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力,她滿腦子在想如何救出弟弟。
“宇文”看她一臉的愁容,盯著她那張平凡的臉,問道:“姑娘,可是有什麼心事?”
林小文看了他一眼,那張快脫離了少年稚氣的臉,眉眼溫柔,鼻梁直挺,約十五、六歲的樣子,也是個異常俊美的少年。
她歎了口氣沒說話。
“宇文”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問:“姑娘救我一命,勝似恩人,如果信得過我,不妨說說,我在越陽城裡也有熟人的。”
見他一派真誠,林小文隻得把尋弟弟的事告訴了他。
她沒有吐露自己的身份,隻是家裡經商,弟弟失蹤,托人送信說自己處境危險,讓家人前進營救雲雲。
“宇文”道:“看來姑娘還沒有想好得力的法子?”
林小文點點頭道:“弟弟落水失憶,後被大理州項城孟知縣所救。後恢複記憶,一個月前,弟弟來信說知縣欲對他不利,一直未能逃出,讓我們前來營救”
我們與那項城知縣並不認識,如果以報恩的名義公開上門,恐引起那知縣的警覺,除此之外,我們不知道怎麼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救走我弟弟。”
“宇文”聽到此,沉思了好一會,“項城知縣是不是叫孟勳,此人是個善於鑽營之徒!”
林小文奇道:“你認識孟知縣?”
“宇文”笑道:“家父也曾經商,家時有不少地方官員的詳細冊子,記錄他們的品行喜好,方便經商行事,我也曾被逼著背過幾頁,這孟勳,在項城當知縣也有十年了吧!”
林小文問道“宇文兄,那你可知道如何接近那知縣?摸清他的住處?”
“宇文”笑道:“其實也不難,兩種方法,第一種,直接讓你的護衛暗中潛入他的家,摸清你弟的住處,直接救出,再加上路引,即可出境”
第二種要迂回些,借經商拜訪名義,去上門送年禮,同時救出你弟弟,此辦法有後患,會被知縣懷疑你們是一夥的,一旦下令通緝,你就難出境了”
林小文聽了他的分析,覺的有道理。
當初她帶了管事、丫鬟一大群人,就是想著迂回,卻沒想到會引起的後果,到不如直搗黃龍更快捷有效。
林小文默默想著,看著不斷行進的馬車,隱約可見城門口很多士兵來來回回的盤查著來往的行人。
“可是如果直接救出弟弟也有可能被通緝啊,一旦孟勳發現人不見了,肯定還會下令通緝”林小文先命人停住馬車,對宇文道。
“所以去越陽城後首要的是拿到你們所有人回去的路引,包括你弟弟的”宇文道。
是啊,她們來的時候,是有路引和過所信的,回去也是要辦的,否則,出境困難,所以先辦路引到成了當務之急了。
“可怎麼辦路引呢?”林小文又皺眉,她們回去好說,隻是有小軍在常青國屬於來路不明,是需要孟知縣開據的身份原因證明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