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有許多妄想,總覺得如何如何,置身其中之時,才發現早已注定。
……
深邃的洞窟,屍體堆積,惡臭彌漫。如林鐵槍之上,將死者的哀嚎不絕於耳。
希芙麵容冷漠,五指收緊握拳,將涅拉爾攔在身後,難以形容的氣勢降臨此間,令一切溺於其中。
經曆雷亞盧卡利亞學院之行,她早已晉升英雄,而且不是尋常意義的英雄。涅拉爾能敗之敵,她不一定會敗。
她將鈴鐺交到涅拉爾手中,自己則化作灰白的長虹向著中心臃腫的行刑者而去,她飛過去的瞬間,石壁上無數的麵孔扭曲,血如雨下。
金屬的鐵槍自天空爆射而出,向著希芙而去,每次落空都會在地上形成數米的大坑,眾多的逃亡者被擊殺與震碎。
這些攻擊對尋常者傷害巨大,可對同階對手難以奏效,尤其是當下的希芙。
麵帶果決,更多的是憤怒。生命在她眼中不再是尋常,那些流浪者,禁魔者至今仍在眼前。
身影快速穿梭於飛射鐵槍之間,每次臨近便被她輕易的躲過,除非她想,否則無法對她造成任何影響,整個人猶入無人之境。
在那密集的槍雨之間,銀色的鉤索拋飛而來,掀起無數的刃光。
這一次她沒有躲閃,反而握拳迎上。灰色的氣流在拳上彙聚形成一道密度極大的罡風,兩米的鉤索鐵刃被反震脫手,橫跨數百米後重重落下,造成囚者死亡的同時令煙塵蔓延。
震飛索刃之後那臃腫貪婪的身軀出現在她的麵前,近乎一米的手掌向著希芙抓取而來,同時懸掛體表針與刀對準後者。仿佛下一秒就能將對方切割,製作成血肉標本。
在手掌靠近的一刻,希芙眸中紅芒亮起,古龍咆哮自身後傳來,無數雷芒彙聚手心,麵對到來的手掌。
她同樣毫無保留的一掌拍去。施展的無形的龍喰禱告
古龍雷擊。
紅色的雷電如實質雷槍將那大手貫穿,漆黑與焦灼在其手心形成黝黑的空洞,其內不潔的血肉被清除一空。
白芒一閃,無數的刑具自那臃腫的軀體向著希芙而去,後者不閃不避反而伸開雙臂。
頓時間血光彌漫,無形的神血浸染此間。
希芙麵色蒼白,衣袍殷紅,細密的刀傷造成難以形容的傷勢,並非是多大的傷害,而是痛苦。
隻不過她依舊一聲不吭。她看著對方的扭曲的麵孔,如同在看死人。
“身受此刑,方知疼痛與憎恨”
她抬腳一踩下,空間權柄禁錮此間,無數的重力在天上源源不斷的下沉,紫色的重力壓在對方的身軀,令對方身體下沉,骨骼嘎嘎作響,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散。
汙黑的血液自其軀體上涓涓的流下,不到片刻那幾乎八米之高的身影縮水一半,僅剩多餘的人皮還在。
難以忍受的惡臭自腳下傳來,令希芙滿臉嫌棄,她抬起腳向著對方踢去,霎時間風暴彙聚腳前,撕裂帷幕的破風在那乾癟的軀體留下一個誇張的腳印。
而後那巨大的身影被如炮彈般飛出,向著儘頭飛去,但尚未落地希芙的身影便已出現,同樣一腳踹去,再次彈飛。
從天上到地上,從遠處到近處。從完整的到破碎的。直到徹底被擊落,重重的摔下,將地麵砸出二十多米的深坑。
整個封閉的空間徹底靜止,那些如無頭蒼蠅般的囚者紛紛的停下,望著一身斑駁的希芙。
更有無數的受傷的瘋狂的衝到深坑之中,奮力的以尖牙撕扯其血肉,仿佛以此才能消解恨意。
“若你隻是如此,那麼便可以死了”希芙看著那深坑,森然開口,目中的紅色更為明顯。
對方不過堪堪晉升英雄又如何是她的對手。
當她開口之時,那深坑之中傳出笑聲,一道血色的無形利刃自那深坑而起,將那靠近者全部斬殺。
那龐大的臃腫身軀早已不見,化作的是一位乾瘦精明的老人,身穿華麗的衣袍,近乎骷髏般的麵容,空洞的雙目散發妖異。
隻見其揮手,數十米長的鮮血巨蟒遊曳,將身影托舉著來至高空,而後咆哮著向希芙而去。
無首的巨大凶鷲自血泊之中同樣掙紮而起,掙紮著向希芙而去。每次揮動翅膀便有漆黑的雲霧產生。
“鮮血男爵?,無首夜梟?”她低沉開口,隻是一眼便看出這熟悉的二者。
“可我與他早已不似往日”
麵對那到了的血蟒,她嘴角上揚灰白二色在身邊形成遲緩的域,那數十米之巨的巨蟒在其中沉溺不前,而後迅速縮小。
不到轉眼間已化作巴掌大小,比當初涅拉爾更盛。
她輕輕的握住,稍微用了用力便化作血水湮滅。至於那快速飛來的夜梟,一抹銀色的光束自地麵射出,輕易的將之貫穿。
那是涅拉爾射來的尋常一箭,一擊擊殺同樣冠名的夜梟。
至於那新成的鮮血男爵仍舊掛著詭異的笑容,隻是輕輕的拍著手。無數的血水翻湧,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從中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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