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形容這個世界
難以驅散的濃霧掩蓋整個世界,狹間內外歸於一色。
寧姆格福是那一切的源頭,灰霧自地底蔓延,直到覆蓋世界。樹木植被發生改變,生命的形式得以更替,以一種難以想象的形式存在。
微弱之中有濃鬱的血光,映照灰霧,數不清的根蔓自地底伸到天幕交錯在一起,形成巍峨的身影。
那身影的大小超過認知,僅視野可見便超過了寧姆格福的大小,它遮蔽了星空,擋住了所有人的退路。
它正緩緩的向著羅爾德而來,漸漸的由虛幻的概念化作真實。
在那纏繞的根蔓頂端,不計其數倒吊著生者的遺骸,似乎安眠在美夢之中,無法醒來。
那道寄宿著軀殼的存在,位於亞壇高原的上方,一身灰袍,再無任何內在可言。而那慘黃色的癲火早已消匿,隻餘虛實真幻。
“灰霧的神國”
神國要在神域之上,那是所屬神明的轄境,是開始也是結束,淩駕一切律法權能,隻有自身的屬性永遠存續。
希芙眯眼看去,高天之外再無無間,利耶尼亞無遺忘與記憶,蓋利德再無腐敗,甚至於羅德爾沒有黃金,雪原沒有惡神與寒獄。
唯有灰霧是此間的唯一,容不得其他外神的介入。
“僅憑這具軀體還無法連接其他世界,隻有將你留下才能沾染深空中的祂,以此統轄萬物”
“正因為這份聯結你才能來到此處”飄渺的聲音自高處垂下,毫無感情的波動。
她沒有回應對方隻是看著下方的世界,荒涼寂靜,但卻有人心的波動與起伏,望著這一幕她麵露沉默。
“授血”虛幻之相呢喃,它抽出風暴大劍,在手心劃過,刺目的鮮紅緩緩滲出,蔓延成一片紅霧。
在那紅霧之中,一道又一道身披盔甲的騎士出現,血焰燃燒在身後的披風之上。散發強大的威勢。
二十一位,每一位都達到了英雄之境。
“鮮血騎士團,在此授血”
曾經隸屬蒙格溫王朝的鮮血騎士,每一位都是冠名,首席安帕赫為英雄儘頭。如今身受灰霧賦予的授血儀式,每一位都達到英雄。
“我知你有底牌,隻是阻礙你蘇醒,想來不難”
那高高在上的存在,向著希芙一指,眾多的鮮血騎士散發滔天血氣,向著希芙衝去。
以尋常水準來衡量,不同職業配合得當。職階數目過十便能戰勝冠名,冠名之數達到七便能勝過英雄,至於半神則需要雙手之數的英雄練手(神皮不同一般英雄三位便能對抗半神,熔爐騎士隻需五位便能勝過),至於神人,不過是誕生尚未完全的律法與半神拉不開差距,三位半神足以對抗神人或者是王者。在這之中又分有無賜福,獲得賜福者要勝過一般的存在。(比如死鳥炘碧以及宵色眼眸女王同瑪麗卡一樣都為神人,但後者身受黃金賜福要勝過前者,即便最後死鳥受黑月賜福還是距瑪麗卡有一段距離,隻因神明造物艾爾登法環)。
雖說單獨的個體希芙能夠輕易勝過,但二十之數,終究超出她的能力所及之外。
鮮血染紅腳下,數道咒血之刃迎麵而來,她揮手攔下,同時聯結權能施展,流彩之光自前方騎士的下方升起,從腳下貫穿天靈,將其凝固在遠處失去行動之力。
控製住三位鮮血騎士之後,希芙身形閃爍離開,原先的位置則是數道空間裂開。
短暫的交鋒令她麵色一凝,新生身體的負擔在加劇,黃金的祝福無法使用,自身也每時每刻受灰霧的影響,難以保持唯一性。
真是難以形容的絕地,她屏息凝神,望著到來的鮮血騎士揮出手中的月殘,將之擊退,而後便是一簇腥紅的玫瑰向她打來,她抬手阻攔至於強烈的衝擊與花朵上利刺還是落到她的身上。
咒血之力則順著傷勢影響著她。其他的騎士也沒有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接連發動攻擊。
白色的芒在天幕連連後退,像是即將墜落的星星。
下方,亞壇高原的祭壇之中,灰色衣袍的蒼老存在,呆呆的望著高空,似乎思索著什麼。
那抹光是此間世界無數年來唯一的除灰色之外的顏色。也是對他而言極為熟悉的存在。
“老頭,你在看什麼”年輕的騎士的開口,同灰袍之人看著天幕。
一旁的還有一位女性聖職,同樣看著天幕,但更多的時候則是看那佝僂著身軀的存在,目中閃爍不定。
他跪在那難以形容的前方,低聲顫抖如野獸一般,懺悔自己的過錯。如今竟得不到絲毫的回應。
“我錯了”
“你沒有錯,很多人都選擇了這條路,當時你做不到,如今的你也做不到”女性聖職開口,安慰著眼前的老人莫名的酸楚。
“她是真的嗎?”老人顫抖著開口問道。
“真實與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麼做”
“也罷,即便是假的又如何?我答應過那家夥,要幫他一次”
“你們應該失望的吧”老人低聲開口,緩緩的起身,他沒有看向四周,隻是怔怔的看著天外。
“怎麼會呢,老頭。我們可是一直相信你”
“已經夠了,這些年的愧疚”聖職喃喃開口,那雙眼眸之中除了死寂似乎有彆的波動。
“你說我死後,會不會遇到你們”老人站起身來,身形再次巍峨起來,無言的壓迫散發。
“也許不會了吧,當你清醒之後我們就不複存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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