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次短暫交手,那些鮮血騎士數值比她想的還要高,其盔甲上的血痂可以抵擋斬擊而不死,殘血之後也能迅速恢複生命。
或許是她與英雄存在交手過少的緣故。
那被定身的騎士體表蔓延出透明的絲縷,在經過較長的一段時間之後,盔甲與內在的血肉分離,那濃鬱的賜福氣血也被分離開來。
而後化作一地的白芒,其存在被抹除。
與之相同的七位鮮血騎士,同樣是此等遭遇。
這便是尋常英雄與半神的差距,希芙此刻的狀態比較特殊(自身擁有律法),至於那些鮮血騎士(強行提升,大約剛剛摸到英雄之境,換算成盧恩大約12萬左右)。
天幕的扭曲之影平靜的看著下方新生的希芙,略有詫異的看著這一集。
“到現在你依然留著他,那麼一同留下來吧”
毫無感情的聲音在此傳出,那單薄的軀殼竟跪在地方,軀體大片的開裂,無數乳白色的蟲子與霧氣散發,嘶啞的囈語之聲傳出。
漆黑的陰影自寧姆格福投下,無數的初觸處如山脈般交錯,數不清的瘋狂藏匿其中,那些觸手在某種意誌的作用下,形成一片虛假之天。
難以形狀的存在自那虛假之天張開血盆大口,紫色的延液如雨落下。灰霧開始凝結,上下左右開始凝固,整個世界開始固化,連同她自身的意識。
希芙麵色蒼白,目中神性儘散反而是從未有過的恐懼,她對其他世界的感知斷了。
她記憶中的結局隻剩眼下的唯一。
無法通過聯結的律法返回之前的節點
甚至連存於心底深處時間之外的神明也斷掉了聯係。
所有命運的線被影響牽引至當下。
“這裡與真正的灰霧結局尚隔一線,但祂已將目光投向了你”
希芙抬起頭,緊盯著那片虛假之中慢慢降臨的血盆大口,如深淵又如浩瀚星海,存在無儘的哀嚎與沉默。
其氣息之強遠超她曾經所見,無論是那阿難陀舍沙,還是那永恒加身的海羅薇爾都不如眼下的存在。
唯有寧姆格福降臨的神之手可以匹敵。
身邊鮮血騎士再次襲來,血簇玫瑰的利刺對她造成不小的傷害,在後退的過程,她伸手抓住一位白麵具的騎士,雙手按在對方的麵孔,輕輕捏碎。
在擊殺之前隱約有呢喃傳出。
“吾名梵雷,像你…這樣的巫女我殺了不少”
隻是再沒有後續。
她將玫瑰收下的同時,避開兩位騎士的進攻,同時以手中之劍震散襲來的咒血之炎。
可就在這時,那頭頂上空的虛假之天傳來一聲歎息,這歎息幽遠寂寥,無比落寞與孤獨。
在這一聲的影響之下,希芙心神巨震,麵目呆滯,手中的攻勢也停了下來,任憑到來的咒血落在身上,使其變的斑駁。
就在那些利器加身之時,一道昏黃的流光自亞壇高原的某處飛起,擊退了數位鮮血騎士。
流光散去,厚重的岩石巨斧出現在天幕之中。那巨斧流淌古老的氣息,壓製周邊的灰霧與血氣。
身披黑袍老邁之人走向天幕,每次靠近那佝僂的身軀開始變的高大與強壯,到希芙身邊時已有兩米多高。
古獸的咆哮自那人身上傳出,那是亙古就存在一直守護交界地的聲音,在那聲音之下希芙呆滯的神情開始緩和。(伏筆回收,戈德)
“這個世界不隻有灰色一種顏色,小姑娘你拿走的東西該還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