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翻湧,赤紅藤蔓遍地,一道又一道的蒼白深淵開張與閉合,偶爾瞥見無主的遊魂徘徊其中。
涅拉爾麵色凝重,手中長矛起落,攻勢愈發的強烈,氣流運轉如龍,每次揮擊都能形成無形的氣之波動,高頻震動以及極致穿透。
震動強化了自身對武器的抵抗,血王蒙格的長矛與他的盔甲武器接觸,會令對方的行動產生停頓,至於這種風暴加持下穿透,配合風暴戰矛雖未曾接觸對方的甲胄,可依舊能夠穿透防禦,造成極大的傷害。
在經過短暫的交手,血王蒙格體表浮現數個難以愈合的傷口,灰色的氣流阻止血肉的恢複,身形與行為也受到影響。
或許是自身的緣故,又或者是身體成為負擔,那道血色身影早已不如往前。失去大盧恩,自身意誌又與當下的行為相背。
神人紫魘陰晴不定,美好麵目看向寧姆格福的某處,看向那片赤與白色神情複雜。那是與她相同位格的存在。
赤朦與白淵,三者同屬灰霧之下的神人,隻是他們二者與此間並無聯係,她憑借那具軀體,那位鮮血君王那位魅惑眾生的米凱拉與托莉娜,得以顯現。
如今那種既定的既視感越來越強烈,隨著那神明造物的靠近。
參天的身影跨過寧姆格福,僅一步邁出便跨過了流蒙山丘,隨著祂的移動山川崩裂,大地哀嚎。
建立於久遠黃金樹前的神授塔,象征著昔日秩序的建築,在其腳下轟然倒塌,被踐踏和摧毀。
那曾經盛極一時的風暴之城史東威爾僅餘一地殘垣,灰霧籠罩之下空蕩蕩空寂,偶爾可見失鄉者的靈體徘徊其中,無名的英雄早已沉寂與沒落。
無王的城終究沒迎來舊王與新王,卻等來久違的一片明亮,屬於灰霧之外的顏色,存在於不同世界的聯結。
囚徒涅拉爾麵色蒼白,握武器的手布滿裂隙,魘夢的氣息流淌體表,心神稍有鬆懈便會墜入不醒的永眠之中。
他的前方,血色的麵容被猙獰“角”所包裹,那張堅毅的麵孔此刻恢複些許,那無根的魘夢之藤隱匿在血管與臟腑之中。
長時間的耗損,加之魅惑的失效,也算是找回自己。
“我想起來了”蒙格喃喃開口,手中的血王古矛收起。
平靜的看向那遠處逐漸靠攏的灰霧野獸,看著這片黃金早已消匿之地,神明退避。
應是應許之地,可卻沒有絲毫喜悅。
他從未想過顛覆黃金
也從未有過背叛。
瘦弱滿是瘡痍的軀體,黃金的血脈開始鼓動,連帶著那道紫色的身影發生轉變,那盛放的魘夢之花變作了記憶中的模樣。
托莉娜的睡蓮。
神人紫魘麵目變幻,神性散去隻餘人性存在,她怔怔看著手中的鮮血與霧氣,而後看向儘頭的涅拉爾,那位沒有自由的囚徒。
她重新走到了蒙格的身邊,坐在對方的肩膀之上。看著對方久違的血脈重新恢複鼓動,那是已經稀薄乾枯的黃金血脈。
“是在這一刻嗎?”
他清楚的知曉自己的使命,這一身的惡兆之相,在魅惑與灰霧的視野之下,以棄置者身份投身虛與實之中,直到命定的一刻。
如今在那魅惑消匿,在那灰霧束縛的紫魘淡化,他所身上僅存除了一身的黃金血脈,隻剩野獸的詛咒。
“我記得在那最後是一位囚徒”他喃喃開口,看著遠方那氣流與雷電相交,閃爍雷鳴與風暴的身姿。
“是啊?在最後確實是一位囚徒,一位奴隸,但不是我”涅拉爾開口,他將目光望向那道灰霧深處的身影,隨著對方的移動,整個交界地開始走向了既定的終局。
那被聯結剝離的惡兆之相再次出現蒙格的身上,那猙獰的犄角刺破血肉夾雜骨與血如樹。的生長,難以言說醜陋的古翼,以及一條數十米盤踞身後的尾巴。
他擁有一切生命的特征,魚鱗,獸甲,羽毛,毒囔,針與刺,角與翼。
“這伴隨一生的詛咒,我接受了它”
一枚古獸的牙齒出現在涅拉爾的身前,在他與蒙格的身前亮起,使兩者的身軀開始淡化,古老而又神秘的氣息自那獸牙之上散發。
令亞壇高原巨人雪山的灰霧掃蕩一空,恢複原本的模樣。
“既是詛咒也是賜福”
……
他依稀記得,她的模樣,那時眼中的的神色。
直到現在依舊難以忘卻。
繈褓中惡兆雙子被他們的母親棄置。
覆滅黃金隻是想要讓那位舍棄他的永恒女王,從那高高的神位之上跌落,從那受刑的十字架下得以生還
好好看看,看看他們。
聯結者所說的畫麵,那是他們共同的未竟之夢
梅琳娜,蒙格,托莉娜,梅墨瑟(三者人性大於神性,菈妮,拉卡德,葛德文神性大於人性)
巫者村
花海
母親與孩子
以及尚未編織完成的花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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