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滑稽的猴子彎腰之際,一股莫名的危險陡增,那道身影消失在視野的儘頭。
下一刻,金鐵與嘶吼交織。
那柄斷裂的長劍以詭異的姿態向著涅拉爾斬來,淩厲的劍氣帶起泥土與火星,與月殘碰撞在一起。
巨大的衝擊自劍身傳來,莫名的力道順著武器橫壓在上,令他後退半步。
隨後灰色的氣流生起,龍與鷹交織,風暴的戰技亮起,以氣流將對方逼退。擊退的一刻他看到了對方作鬼臉的模樣。
醜陋而又滑稽。
短暫的接觸,那些騎士便來到涅拉爾的身前,對著遠處比著不知名的手勢,那種冥冥中的危險才慢慢退去。
僅僅隻是短暫的接觸,但對方實力顯然也是達到了英雄,甚至比一般的英雄更為特殊,並無甲胄與魔法的痕跡。
除了跳動的心臟可能便是那內在的東西,讓它走到了這一步。
瘦弱的猴子擺了擺手,緩緩的消失在視野儘頭,消失在那燃燒的火焰之中。
“可能是察覺到我們陷入了危險,才會貿然出手,請您不要在意”騎士開口解釋道,看向遠處時神情複雜。
“很特殊的存在”涅拉爾開口,望著手中的長劍若有所思的開口,僅憑肉身兩者相差不多。
通過心眼觀察對方體內蘊含的盧恩達到三萬,僅僅隻是比拉達岡的紅狼略低。
“那是卡德羅收留的寵物,自我們來時便在此地兜兜轉轉”
而後騎士們相繼沉默不再言語,與那隻野獸相關的記憶,令他們沉默與愧疚。
“我大抵知道”希芙開口,看著那些騎士。
“往前繼續走吧,想來看到這些騎士安好,它便不會再出手”
眾人向著火光明亮之處前進,途中所遇到的癲火存在愈發的強大,即便近十名騎士難以抵擋。
在靠近火光濃鬱之處,在那倒塌的廢墟角落,乾枯的身影眺望著遠方,回頭的一刻金色的碩大頭顱發出呼救的聲音。
“老翁!”騎士們震驚的開口,在那片火光的中心處,一道瘦小的彎腰老者從中走出,拄著拐杖。
金色的結晶頭顱掛著數不清的指痕葡萄(深陷癲火者的眼睛),每當他靠近便有難以言說的難耐癲火。
那是涅拉爾第一次遇到這等存在,在接到騎士們提醒的一刻,那道身影便詭異的出現某個騎士的身後,金色的拐杖落在對方的頭頂,然後慘黃的火焰由內而外的迸發,那顆焦灼的眼目化作頭顱上的一部分。
這一切隻發生在片刻之間,眾人本能的退後,麵目流露恐懼。
“每當癲火孕育之地,最先出現的敲門者便是這老翁,往往以和藹的外表便去心之門的敞開,而後培植憎恨絕望的土壤,埋下火焰的種子”
“隻有通過格擋,抓出那頭顱閃爍的一瞬才能對其造成傷害”
在那騎士開口道一刻,那道身影便再次憑空消失,下一刻無聲無息的出現了涅拉爾身後。
令他直冒冷汗,灼熱的權杖抵在他的後背,無形的火焰自內在猛烈燃燒,癲火的閾值也在迅速攀升。
在閾值堆滿的一刻,那火焰停止了生長,難耐的癲火開始自行的下降。在對方下次攻擊到來之時,涅拉爾腳下浮起氣旋,轉瞬拉開十多米的距離。
即便他這副軀體有很大的異常抗性,可在剛才的接觸還是感受到了由衷的死亡,雖然距離死亡還差一線。
涅拉爾麵色難看,退後的瞬間接過了某個騎士仍來的精致中盾,騎士相比其他職業擁有盾牌的同時,攻守處於平衡狀態。
在那老翁第二次靠近時,他抓住對方揮動的一刻將手中的盾牌朝著對方到來的拐杖狠狠撞去。
砰—
金屬與木製的拐杖撞在一起,因為對氣息的把控(劍士賦予他的能力)他能精準的把握格擋彈反的時機,相比一般人他的成功率要高不少。
隻是這一次,他眉頭緊皺,從手臂上傳來的灼熱讓他明白。
他失敗了
灼熱順著這精致的盾牌將其腐蝕,穿透了防禦,雖是完美格擋但盾牌因為品質的緣故並未造成真正的硬直。
麻煩了,涅拉爾心中一沉,不忘記拉開距離。
莫名的恐懼在此地滋生,那老者微弱的囚救與懸掛焦灼的眼眸交織在一起,如同利爪在那封死的棺木內刮蹭,每時每刻牽動著心神。
轉眼有近半數的騎士被影響,停下了當前的行為,那被壓製的火苗有再次複蘇的跡象。
若是成為癲火的奴隸,意味著他麵對幾乎雙手之數的冠名。即便是是英雄,想要勝過恐怕不易(參考半神希芙對抗二十一位鮮血騎士,在那接近半神的岩獸祭司幫助下才勉強勝過)。
“還有什麼辦法”涅拉爾大聲詢問,同時拉開與老翁的距離,灰色的氣流阻攔對方移動的腳步。
“死亡!真正的死亡”
在聽聞答案的一刻,涅拉爾止住身形,手向著虛空一點,漆黑的陰影自老翁的眉心出現,一輪漆黑的月占據那慘黃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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