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卷世界
癲火構成的奇點與那灰色大日高懸於天,殘破的城牆之上屍骸遍布,濃鬱的血腥與屍臭味自內部傳來,偶爾夾雜咀嚼與嘶吼之聲。
在那城牆內部,起伏高聳的宮殿廟宇,各色的礦石岩柱維係上下,在那火焰濃鬱之處染血的騎士揮動著手中之器,不知疲倦漫無目的的進行廝殺。
在他的身邊數位冠名騎士一同聯手,在那瘋狂的攻勢下苦苦支撐。
冠名獅牙騎士拉索爾手持獅牙大劍,體表的獅血依然乾涸,那滄桑的目光盯著上方的穹頂。
“這詛咒之日發生了變化”他喃喃開口,站在獨屬於他的風暴鷹之上。
他身下的飛行坐騎達到了冠名,雖與夜梟山鬼等存在有一定差距,但依舊不容小覷。展翼便達三米以上,揮動翅膀便能掀起狂風,震懾的嘶鳴能控製對方的同時也能大幅提高他的傷害。
在那殘破石柱的一角,黑衣的夜鷲從陰影的角落中現身,他蒼白的麵孔同樣看向那輪太陽,眼眸散發異樣之色。
那是他獨有的夜眼。
片刻他露出久違的笑容。
“成神的儀式已然衰減,當下該如何處理我們的這位城主”
那位被癲火影響的卡羅德,隸屬日蔭城的灰色之日,是那座城僅剩的三位初始英雄(瑪雷家主,他,以及溝通衰亡之日的存在)。
地麵來自蓋利德的紅獅騎士,格密爾的灰蛇騎士,以及昔日羅爾德殘存的黃金騎士共同聯手,與那道瘋狂的身影戰在一起。
踏入英雄之境的存在,遠非冠名可以比較,但這幾位騎士因為自身的特殊一時間也沒有落敗。
拉索爾目中流露戰意,血液再次沸騰,他從風暴鷹的背部躍下,整個人以極快的速度向對方而去,手中獅牙發出陣陣的顫鳴。
金鐵交織,巨大的衝擊與對方碰撞在一起,接觸的一刻便有莫名的反震自劍身傳來,令他虎口開裂。
待對方向他一拳打來時,一條灰色的虛幻之蛇自那灰色騎士的身後顯現,纏繞的同時使其動作為之一頓。
就在這時,黃金騎士召喚的金雷一道又一道劈下,刺客夜鷲揮動手中的短刀,劃破對方的防禦。
可就在這時,灰色的太陽自其身後亮起,難以形容的高溫從鎧甲溢出。
眾人在快速退後的過程中,一張張腐朽的麵孔從周圍的空間中顯露,甚至出現在幾人的身上。
這是詛咒。
每次對方施展此等祝福的神力,都會將眾人逼退,甚至造成不小的傷害。隻是這一次,那詛咒的威力遠不如以前。
拉索爾呼喚坐騎,隻見數米的黑影在天幕一閃而過,鋒利的利爪將卡羅德擊退的同時,幾人默契的一同落在風暴鷹的身上,與其拉開距離。
火光隕石自天幕齊齊垂落,灰色方鷹穿梭其中,躲避足以毀壞一切的火石之雨。
地麵被砸出大坑,高聳的城牆坑坑窪窪,連同視野之內殘存的癲火餘孽一並擊殺。
“當初他便是想以此身阻隔癲火的蔓延”
“反倒是成了滋生癲火的溫床”灰蛇騎士沙啞開口,狹長的雙眸透過塵埃。
他們本是各自勢力對此地的介入與影響,為首者無一不是接近英雄。就拿拉索爾來說,他本就與一般的獅牙騎士,甚至不少獅牙的格鬥技巧由他教授。
此處由各方輪流執掌,主導勢力需派遣英雄之境的存在來此駐守,如今輪到了日蔭城詛咒之日,而卡拉德便是受其派遣,引導與庇護此間。
然而在那癲火形成之後,所謂的秩序頃刻瓦解,強大者受控此處相互殘殺,弱小者奔走逃亡。
他們幾人得益於背後半神的影響勉強維持心智。無名者失去賜福以及應召而來的人早已化作城上單腐屍殘骸。
所幸仍有一部分人,在那大日籠罩之下被驅逐離開,得以保全。
此刻,在他們恢複之際,天幕亮起至黑的顏色,在那黑色之中陸續出現身影。
那些被驅逐的騎士們,如今再次回到此地。
“他們,竟不受癲火的影響”紅獅騎士滿臉震驚。他注意到那些身影的眉心,指痕如墨。
“數量太少”灰蛇騎士開口,目中猩紅似乎有數不清的大蛇盤踞。
“未冠名,數目超過三十恐怕會有效果,隻是當下”
數量太少,不超過雙手之數。
拉索爾沉默,那早已乾涸的血液再次燃起,血塊自體表升騰而起,他再次向著卡羅德而去,身後翎羽如驟雨般儘數而出,同時氣流自大劍蔓延。
直到劍光最亮之時,他奮力揮動。
“瀑流斬擊”他輕聲開口。
數十米的氣流,狂風撕扯呼嘯之聲,此刻空間的存在片刻失聰,目裡被無形的殺伐充斥,竟無法直視。
高大火焰身影舉起手臂,無數的羽毛瞬息擊潰他的抵禦,同時灰色的氣流自前方炸響,銀色的大劍帶起無數的血液,連同那厚實的堅甲一同擊碎。
一擊得手,拉索爾再次展開攻勢,手中之劍落在破甲之處,給予對方不少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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