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金沒落的無數時間裡,亞壇礦場迎來了新的秩序,在諸多英雄離開後,來了一人一獸。
他從來到那一刻,便與其他英雄不同。他殘忍與暴躁,堆積無數寶物礦石,令挖礦者沒日沒夜的勞作,不放過增長實力的一分一毫。
更多的時候,他站在礦場的最高之處,沉默的望著天上大日從一端升起,再從另一端落下,陪著他的也隻有那隻野獸,那隻常常嬉笑的猴子。
常常混跡於人群之中,以蹩腳的動作為此地帶來些許歡快。每當有人喊它猴子騎士時,它便以不算莊重的騎士禮回應。
常常麵對囚禁此處,被奴役的人們。在那些施暴者與剝削者的壓迫下,多數人被負麵影響心緒。
騎士們捉弄它,戲弄它,懷疑它,排擠它,將對上位者的怨念加諸其身。
還之以白眼,擲之以石。
而它從來都是一副笑臉,同樣的滑稽動作,隻會嘶啞的大笑。
“為何要如同狗皮膏藥般靠近他們”
“你為什麼笑著”
“這副表情惹人討厭”高座的的身影喃喃開口。
“很久之前,我就已經將自由還給你了,你可隨時離開”
“你覺察到不對了嗎?”
……
城外,岩蟲穿行大地之內,弱小者退避一隅,在被吞食之際,它揮劍將之斬滅。
弱小者的聚落,年輕的幼子失去親人,傷心之際,卻看到滑稽的鬼臉,以及豐盛的食物。
在那嘈雜的酒館裡,人們關於他的談論越來越多,甚至多了笑聲,與它舉杯者越來越多。
亞人礦洞,數位冠名生死一線,獨自吸引亞人女王的仇恨,使其得以安全撤離,即便因此受傷。
這樣的事件越來越多,人們漸漸的接受了他。
它融入到了人群之中,漸漸的被人認可,承認它是一名騎士而非猴子,承認是同伴而非野獸。
它成功扭轉了人們對它的看法。隻是帶它來此者仍舊固化不曾改變。他依舊隻是觀察天邊的大日,煉製甲胄,努力修行。
“你變了,我有點看不清你了”
“他們給你套上了枷鎖”
“你說的對,我和你一樣,但我心甘情願”
“死亡臨近,可那本該高掛之物尚未誕生,我必須要躋身半神”
……
“從此刻起,你便離開亞壇礦場”
“去回到屬於你的群體”
高座的身影顫抖的開口,壓抑著自身的狀態,那慘黃色的眸子帶著一如往前的神色。
它見過,熟悉而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