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穿梭在麥田裡,手中的鐮刀滾燙,她們掙紮其中”
……
尚未靠近風車村的邊界,便有有種難以言說的不適,就好像軀體,靈魂乃至思想上沾染了不知名的塵埃。
無法拂拭。
由於之前希芙的提醒,在踏入地界前的一刻,便讓那冠名以下停留在原地,並由夜鷲和一名黃金的騎士留守。
臨走前,涅拉爾為兩者施加了遺忘的影響,使其能夠短暫抵禦癲火的同時,也能淡化詛咒或是負麵的buff。
倘若出現意外,憑借夜鷲的身手也能迅速告知他們。
由此,絕大多數人們留在了原地,少數冠名隨涅拉爾一同去往風車村,那片陽光明媚之地。
“此處當真有能對付半神的存在?”拉索爾開口道,數米的風暴鷹收攏身影,站在他的肩頭,隨他步行往前。
“若是他說得沒錯,應該是這樣”涅拉爾回應道。
他目光緊緊的盯著遠處那靜謐的存在,高大的木製風車被藤蔓纏繞卻仍舊無風自動。
希芙已融入到他的身體內部,作為唯一的女性,加之掉落冠名,她若是出現在此處,恐怕會招致難以想象存在。
她的位格與權柄大都成了涅拉爾的一部分,此刻的她除了與天外的聯係,與尋常人並無區彆。
“典籍記載如此”麵帶滄桑的老者開口,睿智的目光更多是看向涅拉爾,疑惑與悲哀兩者交錯。
“瑪麗卡與宵色眼眸女王都來過此處”
“隻因此處與那巫者的故鄉類似”他繼續補充開口,目光似有懷念。
他是地底的詛靈後裔,壽命遠比地上的生靈要久遠許多。
他見證了黃金的到來與落幕,目睹了那位金發的女子一統交界地,看到那自濃霧歸來的褪色者重登破碎的高座。
如今,在那片火光之中他又看到了眼前之人。
“無法戰勝癲火的半神,此去羅爾德沒有任何的意義”
“我目前還無法躋身半神,隻能來此,希望她們對此間留有可能”涅拉爾開口,而後向前走去。
來此的最重要的原因,是來自希芙的感應,這裡有某位神人的棄置之身,與她目前的狀況相似。
灰蛇騎士與紅獅騎士並未說話,隻是跟在眾人的身後,他們來此相助除了,信物更多回報救命之恩。
往後,在無人開口說話,反而是謹慎的觀察四周的情況,並相互告知身體的異常。畢竟那詭異的舞蹈隻是聽聞便不寒而栗。
隨著他們的不斷往前,烏雲退避,碧空如洗。一輪刺目的大日高掛天幕,灑下暖和的光芒。
再無半點癲火的征兆。
前方是一片金燦燦的麥田,葉片金黃,麥穗飽滿,幾處農家木屋,隱約有笑聲傳出。
摸著那金色的穗子,拉索爾目光難以置信
“在交界地還會有此等豐沃的土地?”
在他認知中無論是寧姆格福還是利耶尼亞從見過此等情況,亞壇高原更是如此。
“他們不知疲倦的跳舞,這片土地誰來勞作?”灰蛇騎士凝重的開口,遠處的笑聲令他心煩意亂。
他將手放下,一條灰色的蛇自他體表鑽入眼前的麥田之中,落地的一刻便化作水桶粗細,向著遠處前行的同時留下一條壓倒的過道,以此指明方向。
眾人沿著壓倒的走道前進,向著遠處那模糊的村落而去。
陽光刺目,麥子刮蹭著身體,汗水順著額頭止不住的流下,難以言說的疲憊席卷。由於各自身體素質的原因,倒還可以維係。
時間慢慢的流淌,身體的疲憊愈發加重,每一步似乎都要耗費不少的氣力,勞累與苦痛加身。
那條道路也已經走到了儘頭,放眼望去儘是金燦燦的一片,風吹過便如同海浪一樣,帶來灼熱。
“我們的距離並未靠近多少”涅拉爾開口,同時他將手按在眉心,濃鬱的黑潮徹底占據雙目。
當他再次看去,依舊與原來一致。
“那就隻能如此了”拉索爾喘著粗氣開口,將肩頭的風暴鷹扔到空中,想要通過此法帶大家離開。
風暴鷹扶風而上,在空中盤旋幾圈後重新落到他的肩上。
“你的精力已經無法使你召喚它”老人開口,由於種族的緣故他比其他人的情況稍微好了一點。
“這片麥田消耗的不僅是精力,還有體力”
“在我們停留的時候,我便已經試過了,休息無法恢複,且道具無效”他再次補充道,深邃的目光看向遠處。
此地距離那真正的風車村還有一定的距離。
幾人中除了涅拉爾與那位老人,剩下的幾位冠名狀態下降近半,或多或少出現疲憊之態,甚至勞累過度。
這還都是冠名,若是冠名以下的職階恐怕連這片麥田都無法走出。
“先在此處停留吧,雖說無法恢複,但隻要前進就不會徒增消耗,況且前方的木屋也不一定是正確方向”涅拉爾開口道,眼下若是再貿然前行,恐怕會有難以預料的事發生。
等待變化,或者進行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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