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位老邁聖職的安撫下,黃金的騎士心緒穩定,不再有內在的破綻,精神的流溢也慢慢緩和。
他們沒有貿然前行,在原地停留下來,適應軀體當下的異狀,涅拉爾則是凝望著遠處的木屋。
體力和法力不足,但神力依舊流淌沒有絲毫的減弱。
“我往前一趟,你們憑此劍留守此地”涅拉爾開口,將手中的月殘插到地麵,一股濃烈的寒氣籠罩,令溫度下降的同時使周邊的麥子也掛上了霜。
憑借那把月殘,幾人即便遇到英雄也有一戰之力。
“多加小心”拉索爾連忙開口提醒。
涅拉爾點頭,而後向著遠處的木屋而去。當他開始移動,那種身體上的不適重新出現,天空的太陽也遠比之前更為毒辣。
但他與之前又有不同,他每一步落下四周便略微的模糊,黯下去的同時便走出很遠。
在空間的加持下,他的每次移動都能明顯拉近與木屋的距離。隨著他的靠近,天空的火球也迅速下降,轉眼已是黃昏。
孤寂在荒野滋生,四下寂靜,唯有他身置其中。
此刻距離那木屋尚有一段不遠的距離。
“即便使用空間的律法,恐怕也要在天黑之後才能到達”希芙提醒道。
“夜晚恐怕會麻煩”
“這或許是契機”涅拉爾笑著開口,時間的律法在手心浮現,天地上下迅速的被灰色彌漫。
他無法使太陽的下落就此停下,但通過時間可以將之延緩。以此確保他能在天亮前抵達木屋。
他再次移動,時間與空間加持下,四周的景象快速後退,唯獨眼前的木屋越來越近。
在那太陽降臨的一刻,涅拉爾來到那片視野之外的木屋,四周是跪地的白靈,他們痛苦,他們求饒。
“不要…再繼續了,我們…的皮已經玷汙了”
“天黑了,它要…回來了”
“好痛…啊,快停下…”
那些白靈跪在木屋的四周,將頭埋低,皆是痛苦與猙獰之狀。
“神皮已被消滅?怎麼還有剝皮之舉”
“抑製詛咒的方法,不讓舞者出來的同時,外麵的人難以靠近”
“先進去吧,爭取在天黑前離開此地”
那座腐朽的木屋,虛掩的門中漆黑一片,隱約傳出刺鼻的惡臭。
推開門,更是一股難以忍受的味道,腐爛的屍體,被血浸黑的地板,尚有幾具屍體零散在角落。
這些軀體沒有完好的皮。好像被人生生活剝而下。
“這些不是風車村的舞者,而是外來者”
“剛死不久”涅拉爾開口,他目光落在了置於木桌上的工具。
剪刀,鉤針,以及一把小刀。這些物品有明顯的使用痕跡,但卻乾淨異常,散發陰寒之氣,令整個房間陰森與恐怖。
穿過房間,金黃自門內灑落,遠處的風車村清晰可見,斷斷續續的笑聲自遠處隱約而來。
在門口的一側,一道端詳的白靈坐在木椅之上,靜靜的眺望著遠方的村落,神色恬靜。
涅拉爾目光露出一抹異芒,在進入房間後他並未感知到對方的存在,不同於前院的白靈,她沒有痛苦,有的隻是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