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十八界論武大典的比試進入白熱化階段,全場的目光都聚焦於擂台上那些激烈交鋒的身影時。
在不起眼的角落裡,一個鬼祟的身影悄然消失在這熱火朝天的論武台下。
這個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動作敏捷而悄無聲息,仿佛與周圍的喧囂隔絕開來。
他來到了論武殿側門旁,輕輕鬆鬆便已消失在門口。
周邊嘈雜的眾人對此卻是一無所知。
這道身影衣著一副大寮僧值僧人的裝扮,由於大寮主要是負責大雲光明寺的糾察。
所以他一路走來,甚少有人上前盤問,畢竟這在平日可是躲避都還不及的存在。
然而,他並不知道的是,雖說此行儘量掩人耳目,但是落在有心人的眼中那可是十分亮眼。
比如已經在味境界罵罵咧咧中戰勝下台的裴昭明。
雖然他表麵上在全力應對比賽,但實際上也一直在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當那個鬼祟的身影悄悄溜出論武殿時,裴昭明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亮光。
“難道是那個吃屎趕不上熱乎的明教出手了嗎?”
裴昭明可是十分清楚,值此十八界論武大典之際,大雲光明寺上下可是高度重視。
同時也是關乎這些中層僧人的利益,甚少會出現這種中途離席的行為,尤其是在即將迎來最終決賽的時候。
按裴昭明粗俗的理解,這會群裡都發紅包了,你卻直接退群了?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但這也止步於他心中暗想,並未立即采取行動,老話說得好,敵不動,我不動。
果不其然,就在意根界無奈對上法境界的時候,在修衍陰冷的目光下,論武殿外突然響起一聲轟天巨響。
原本劍拔弩張的一群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所打斷,紛紛將目光投向主持席。
原本正端坐在高台之上審視著場上的比試的法空、智醒幾人此刻也紛紛站起身來,麵露凝重之色。
他們相互對視一眼,無需多言,隻見身形一動,如同行雲流水般迅速向殿外掠去,隻留下幾道殘影在空中劃過。
就連原本在大殿之上的法海元神虛影此刻亦如煙塵一般,徑直消散得無影無蹤。
餘下的十八界弟子在主事師兄的約束下,雖然很好奇殿外所發生的事情,但是沒有一個人趁機出去。
然而半晌過後,幾個十八界首座依舊無人歸來,這便使得原本還有些沉悶的論武殿逐漸浮起一陣議論聲。
“師弟,你在這邊約束一眾師弟,師兄我出去一探究竟。”
見另外幾個界域的主事師兄已經有幾人外出,裴昭明拍了拍行塵的肩膀沉聲囑咐。
行塵還欲推辭幾句,不過便被裴昭明一把敷衍回去。
然而裴昭明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剛離開論武殿不久,行塵隨手招來一人交代幾句照看的指令之後,便也跟了出去。
在大雲光明寺那莊嚴巍峨的山腳下,兩股勢力正對峙而立,氣氛緊張得仿佛連空氣都要凝固。
一方則是大雲光明寺的智醒、法空幾人,他們手持法器,麵容莊嚴上透著憤慨,但眉宇間也不乏一絲決絕與堅定。
另外一方居然是先前曾上山拜訪卻無果而返的明教眾人,不知通過什麼手段,居然穿越屏障,進入到戒備森嚴的光明禪境。
從論武殿疾馳而來的裴昭明幾人再看到明教眾人之中紛紛麵露凝重之色,然而裴昭明此刻的內心卻是喜笑顏開。
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你們這群扭扭捏捏的人給盼來了。
天天懟著些鋥光瓦亮的禿頭漢子,此刻再看葉紅綾那陰沉的小臉突然還覺得有些可愛。
然而看著看著,裴昭明原本裝模作樣的臉龐登時浮起一片古怪之色。
就這?就你們這幾個三瓜兩棗就敢獨闖大雲光明寺,自己幾斤幾兩心裡沒點逼數?
還是你們真不拿大雲光明寺的如來經當回事?
雖說眼前明教的實力配比也是非同尋常,不過要在大雲光明寺的道場惹是生非卻是多少有點不夠看。
領隊的依舊是極殿的殿主曲烈與負陰殿殿主葉紅綢,不用裴昭明感知都知道二人實力起碼元神打底。
即便身後還有潛藏的後招,但是麵對大雲光明寺這群實力強勁的地頭蛇,仍舊有點寒磣。
就在裴昭明思緒紛飛之際。
作為不速之客的極殿的殿主曲烈怒視著對麵的智醒等人,沉聲喝道:“大雲光明寺,莫非真不想物歸原主不成?”
然而麵對曲烈的質問,法空緩緩上前一步,雙手合十,語氣平和而堅定地說道:“施主,出家人不打誑語,說了沒有就是沒有!”
曲烈聞言,臉色更加陰沉。
他冷笑一聲,說道:“嗬嗬,好一個出家人不打誑語,你們大雲光明寺不過拾人牙慧,算個屁的出家人!”
“你!”此話一出,群情激憤!
然而這還沒完,曲烈也是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樣道:“小偷小摸之輩,這就是你們所謂出家人的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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