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目光緊緊鎖定那塊黑色的衣角,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仿佛稍微重一點,就會驚跑即將到手的線索。
懷著滿心的緊張與期待,我們小心翼翼地扒開佛像後麵堆積如山的雜物。
雜物在搬動中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那聲音在這寂靜的破廟裡顯得格外刺耳,仿佛是被驚擾的鬼魂發出的憤怒咆哮。
隻見一個身影蜷縮在那裡,如同一團瑟瑟發抖的黑影。那人一身黑袍,黑袍上滿是汙漬和褶皺,那些汙漬像是陳舊的血跡,又像是神秘的符咒,讓人不寒而栗。
褶皺裡仿佛隱藏著無數的秘密,等待著被揭開。他的頭發淩亂如麻,肆意地披散著,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充滿恐懼的眼睛。
當我們的目光觸及他的麵容時,發現他的臉上布滿了驚恐和疲憊,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和長期身心折磨所留下的痕跡。他的皮膚蒼白如紙,嘴唇乾裂,毫無血色。此人正是我們苦苦追尋的黑狐。
“黑狐,你終於現身了。”狄叔目光如炬,緊緊盯著他。狄叔的眼神犀利而威嚴,仿佛兩道激光,能夠穿透黑狐的靈魂,直抵他內心最深處的秘密。狄叔的身體微微前傾,雙手緊握著,透露出他內心的緊張和堅決。
黑狐顫抖著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恐懼,那是一種對未知命運的極度害怕。
他的嘴唇哆嗦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恐懼哽在了喉嚨裡。他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目光遊離不定,不敢與狄叔對視。
“狄大人,我……我不是故意的。”黑狐的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帶著無儘的顫抖和哀求。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他的牙縫裡擠出來的,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我氣憤地說道:“不是故意的?王富貴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我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尖銳,雙眼怒視著黑狐,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我的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黑狐連忙擺手,他的動作慌亂而急促,“不,不是我殺的他。我隻是……隻是給他看了一幅軸畫。”
他的眼神飄忽不定,不敢與我們的目光對視,仿佛在逃避著什麼可怕的東西。
狄叔眉頭一皺,那深深的皺紋,仿佛是歲月刻下的思考印記,“軸畫?就是那幅神秘的軸畫?”狄叔的聲音低沉而嚴肅,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的目光更加銳利,仿佛要將黑狐看穿。
黑狐點點頭,如同一個犯錯的孩子般惶恐,“那軸畫是我偶然得到的,據說有著神秘的力量。王富貴聽聞後,非要我拿給他看看。”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仿佛在回憶一段可怕的往事。他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仿佛那段回憶讓他置身於冰窖之中。
“然後呢?”李元芳追問,他的目光緊緊逼視著黑狐,手中的劍微微顫動,仿佛隨時都會出鞘。李元芳的表情嚴肅而冷峻,身上散發著一股無形的壓力。
黑狐咽了咽口水,喉結艱難地滾動著,“王富貴看到軸畫後,整個人就像著了魔一樣。我害怕出事,就趕緊離開了。”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仿佛再次回到了那個可怕的瞬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懊悔。
狄叔沉思片刻,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因他的思考而凝固。狄叔的眼神變得深邃而悠遠,仿佛在腦海中構建著當時的場景。
“你可知這軸畫的來曆?”狄叔的聲音打破了這短暫的寂靜。
黑狐搖搖頭,他的頭發隨之晃動,“我也不清楚,隻是覺得那軸畫透著一股邪氣。”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恐懼。他的雙手緊緊地抱住自己的身體,試圖尋求一絲安全感。
“胡說!”我大聲嗬斥,“你肯定知道些什麼,快說實話!”我的聲音在破廟裡回蕩,震得牆壁上的灰塵簌簌落下。我的臉色漲紅,眼中燃燒著怒火。
黑狐嚇得癱倒在地,他的身體與地麵碰撞發出“砰”的一聲,揚起一陣灰塵。
“狄大人,小的真的隻知道這些。自從那之後,我每天都做噩夢,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跟著我。”他的聲音帶著哭腔,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他的身體不停地抽搐著,仿佛被無儘的恐懼所吞噬。
狄叔看著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他的目光在黑狐身上停留了片刻,仔細觀察著他的每一個表情和動作,仿佛在判斷他所言的真實性。他的臉色陰沉,心中充滿了疑惑。
“元芳,先把他帶回去,嚴加看管。”狄叔果斷地說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決心。
李元芳應了一聲,“是,大人!”他上前一把提起癱軟的黑狐,如同拎起一隻小雞般輕鬆。
回到府衙,狄叔坐在公案後,臉色凝重。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有節奏的“篤篤”聲,每一聲都像是他內心思考的回響。
黑狐被帶到了一間審訊室裡,四周陰暗潮濕,散發著一股陳舊的黴味。牆壁上的油燈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使得整個房間顯得更加陰森恐怖。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