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雲橋就在此時進門來。
她的目光冷冷掃視過屋子裡頭的幾人。
於他們而言,自己不過是一個外人,本不該多嘴多舌,可她今日偏要為自己討一個公道才好。
“與外男私通可是天大的罪過,那人張口毀我清白名聲,分明就是要置我於死地,母親口口聲聲說我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卻為何不肯為我討一個公道?”
“難道非要看著我被人浸豬籠才能罷休嗎?”
駱澤峰衝上前來,義正言辭:“此事又不是母親叫人做的,你憑什麼對母親指手畫腳?要不是你先前做了那等見不得人的醜事,今日又怎麼會有人找你的麻煩?說到底是你咎由自取。”
‘啪!’
駱雲橋瞪了他一眼,直接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駱澤峰,我已經忍你多日了!”駱雲橋怒道,“你屢屢不分青紅皂白指責我,肆意侮辱,沒有半點儘到兄長的職責,如今憑什麼來教訓我?”
她早已不在乎這一家子人到底偏向的是誰,卻不能容忍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來辱罵自己。
她在外流落十幾年,從來沒有受過他們的教養,跪經三月,也算是還了他們的生恩。
她從不欠這家人的。
“放肆!你個孽障!澤峰便是說話難聽些,卻也是你的兄長,你如今都敢打他,明日豈不是都要騎到我頭上來了?”駱朝被氣得胸脯起伏,“你妹妹平白被人構陷,你身為侯府大小姐就應該為她主持公道,你卻滿心隻有自己的利益,當日我就不該將你接回來!”
“難道為了她,我就要平白受冤枉?”駱雲橋搖了搖頭,冷笑。
“早知今日,我當初還不想被你接回來。”
一句話徹底惹惱了駱朝。
他站起身來,指著駱雲橋:“孽障!孽障!來人,拿家法來,今日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她!”
那些家丁本就見風使舵,從不認可駱雲橋是侯府的大小姐,如今自是快去了。
就在駱朝一聲令下的時候,外頭突然傳來了一道蒼老威嚴的聲音:“我看誰敢!”
隻見駱澤庭攙扶著駱老太太進門來。
“今日事情鬨大了,外頭多少人都等著看靖安侯府的交代,你們不先查明真相,反而要打人,莫不是想讓侯府成為全都城的笑話?”
駱朝躬身:“兒子不敢。”
“來人呐,將那男人和喜鵲壓上來,我要親自審問。”
此話一出,駱雲珍是連哭都忘了,滿心隻有害怕。
她從小就不受駱老太太喜歡,如今駱老太太又偏心駱雲橋,那她的所作所為怕是瞞不住了。
說話間,喜鵲和男人已經被押了上來。
男人仍然赤身裸體,早已凍得瑟瑟發抖,求饒:“老太太饒命,老太太饒命!當真是二小姐命我這麼做的,我還為她辦了不少事情,她給了我不少銀子,我一筆一筆都記著呢。”
“畜生!”駱澤峰一腳踹在了他的身上,“你吃了熊心抱起來不成,竟然敢汙蔑侯府的二小姐,你可知這是什麼罪名?”
“我沒有汙蔑,沒有汙蔑。”
駱朝自然也是不信這話的,連忙道:“母親,珍兒性子軟,又一向寬待下人,必然是他為了脫身才拿珍兒做文章。”
“他會扯謊,那南安王府的下人也會扯謊不成?”駱老太太道,“剛才南安王府的管家特意來說,親眼看見喜鵲領著個男人進了後院,難道是他故意冤枉雲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