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桌菜,沈叢玉也從鋼琴前坐到了餐桌邊,坐在兩個男人中間。
齊鳴還在跟蔣西霖說他和沈叢玉以前就認識,最近又聯係上,他以為蔣西霖和沈叢玉的關係跟他差不多。
蔣西霖這次沒讓沈叢玉倒酒,反倒是給她麵前的杯子倒上,說:“齊先生這麼給你捧場,你要怎麼答謝他?”
沈叢玉跟他對視一瞬,頭皮一緊。
她端起酒杯要敬齊鳴,齊鳴還笑眯眯的說不用,“都是朋友,還要什麼答謝啊。”
“這麼好的朋友,以前怎麼沒聽你提起過?”這話是對著沈叢玉問的。
沈叢玉捏緊酒杯,實話說不了。
因為和蔣西霖在一起的時候,她從沒帶他進入過她的好友圈裡。她那時候朋友多,雖然都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但在海城也算是中上層了,愣是沒主動帶蔣西霖去見過。
而他每天不是上課就是打工,剩下的時間都跟她在一起,更是沒有朋友。
看起來兩個人的世界裡隻有彼此,但好像心裡又都清楚,她是被迫的。
所以此刻蔣西霖這樣問,沈叢玉總不能說,在她那些朋友眼裡,幾乎沒人知道他的存在。
沈叢玉不想作死。
齊鳴沒看出來沈叢玉的遲疑,大方地說:“以前也沒那麼熟,不過既然又碰上了說明有緣分,以後就能混熟了。”
他意思意思,跟沈叢玉碰了酒杯,喝了口酒,不知道沈叢玉心裡像擂鼓。
蔣西霖盯著他們,指尖輕敲著桌麵,眼底陰沉沉的,暗色愈濃。
齊鳴喝完酒,搭話,“對了,叢玉,你要不要換一份工作,我可以給你介紹。”
“這樣不太好吧,”說話的是蔣西霖,“你當著我的麵撬我的員工?”
齊鳴哪想到沈叢玉做這份工作還是boss直聘。
他沒多想,“我是覺得在這彈鋼琴不是長久之計嘛。”
蔣西霖沒理他,轉而將手搭在沈叢玉肩膀上,問她:“你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