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大發說有可能,那隻螞蟻已經死了,還不知它再變什麼來折騰我們。
胡潔說不怕,我們一個活人,站起來一棵樹高,還怕芝麻小的昆蟲不成?
此後,龍大發裡裡外麵看見蟋蟀、蛾子、蟑螂等昆蟲,隻要感覺不直接影響自己,他是絕對不隨意用腳踩死或者一巴掌拍死的。
龍大發像是怕無故弄死它們會遭到什麼報應,總是熟視無睹地繞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落個閒適自在。
胡潔就不同,自從猜想那隻鑽進丈夫耳孔裡的螞蟻就是她夢見的螞蟻後,便對螞蟻產生了極大的恐懼和憤恨,無論是在室外還是室內,一見到螞蟻就敏感,就擔心它們坑害自己和丈夫,便要先下手為強,總是把它們踩死,還在地上蹂一下,讓它們成為粉沫而後快。
嘴裡還嘀咕,看你們這些小東西還敢害人麼?其實胡潔的猜想也不錯,那隻爬進龍大發耳孔裡的螞蟻還真是她夢見的那隻螞蟻,準確地說是她夢見的那隻螞蟻的靈魂,它是過去世那隻被凍死的毒蚊子變化而來的。
這會兒,那隻新死螞蟻的靈魂還在遊蕩,本來它想變成一隻什麼的害蟲繼續報複龍大發的,卻見龍大發有了一些善念,它也就轉變了念頭,把坑害人的矛頭對準了於它們螞蟻族群不仁的胡潔,卻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襲擾機會。
那次胡潔乘坐丈夫的小轎車一起到漁場去,途中,時而打噴嚏,鼻涕都出來了,她不停地從身上掏手紙擦。
車子開了一段路,她又想解大便了,叫丈夫停車,她便到路邊的樹叢裡方便。
蹲了片刻,解決了內急,想從身上再掏一些擦那臭烘烘的屁股的手紙,卻沒有了。想叫丈夫,卻看見樹叢那邊來了人,來不及了,她就順手揪下一把青草葉往屁股上一抹,心想:即使不太乾淨,待回家後再用溫水清洗也可以。
就這樣,她很快就拉上褲子,道貌岸然地走出樹叢,看也不看那些上山的人,徑直鑽進正在路邊等候她的丈夫的轎車。
車子尚未開到漁場,她就感覺屁股眼兒發癢,想到可能是使用那把擦拭屁股的青草葉兒時,感染了毒氣,卻未料到原來是那隻死去的螞蟻靈魂,已變成類似蛀蟲的毒素爬上那把青草葉,趁她擦拭屁股眼兒之際,鑽進了她的肛門,在那裡時不時地搗鬼,所以她時不時地感到奇癢難受,時不時地避著人解開褲子伸手進去狠狠地摳肛門。
可是隻能止癢一會兒,屁股眼兒又開始癢,讓她很不自在,一則容易失態,二則不便對人說,真是難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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