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龍大發就給胡潔辦了出院手續,直接回到家鄉。開始沒有送回家去,而送把她進一家當地醫院,死馬當活馬醫。可畢竟醫不好,到醫院的當天,胡潔隻喝了些稀飯,其它什麼都不肯吃。
第三天隻吃了半碗稀飯;第四天,一口稀飯都不吃了。後來都是藥物維持,連話也不能說了。
第十二天,連藥水都打不進去,醫院就動員她的家屬給辦理出院,回到家裡,也就是第十三日淩晨1點13分,她那顆曾經跳動了34年的鮮活的心臟就永遠地停止了跳動。
胡潔死了,龍大發雖然如釋重負,但是欠了一屁股債,特彆是60多萬元的醫藥費貸款,到了年終必須償還,龍大發沒有活錢,卻又不能違約,隻好將自己經營了多年的30畝漁場賤價出賣,才付清貸款。
龍大發畢竟有些錢,他在城區街道繁華處購個兩個門麵出租給他人經營,自己靠吃租金過日子,平時不摸牌賭博,基本能夠維持下去。
但是老婆歸陰後,他耐不住寂寞,顯得躁動不安,常到舞廳轉一轉。他根本不是為了跳舞,卻是為了找女人,算是找對了,舞廳裡有些女人也是抱著找男人的目的到這種場合來的。
尤其一些長相一般又好吃懶做的女人,希望找個有點錢的男人作為靠山,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
作為龍大發總想找位漂亮女人,可是他的自然條件不允許,人已經五十大幾,雖然看上去不太顯老,但是仔細看,他眼角的魚尾紋縱橫交錯,一副滄桑而蒼涼的樣子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
一般過於年輕的女人,不喜歡這種過分成熟的男人,所以他要像以前一樣找一個麵容姣好的女人,就不可能了,況且他現在已經不是大老板,連那輛開了數年的轎車也作賤價賣了,這樣他就沒有什麼優勢,隻有降低標準,才有可能處上異性對象,對於自己他心知肚明。
那天晚上他邀約一個長相一般名叫杜鵑的女人和他跳舞,他根本不會跳舞,隻是和杜鵑手拉手在舞池轉了幾圈。
當然杜鵑跳舞還不錯,可由於龍大發不會跳舞,踩不準音樂的點子,她也隻好和龍大發拉拉手,在眾多會跳舞的一對對舞伴婆娑起舞的間隙作秀地轉幾圈。
這會兒,龍大發麵對著她悄聲說,小杜哇!我現在一個人過日子,寡淡無味,你能不能給我幫忙介紹一個女人。
杜鵑故作驚訝地說,這可有點難。然後就著忽閃忽閃的舞池的燈光認真打量他,覺得他人高大,形象還不錯。
但轉念一想,女人很現實,形象好頂個屁用,關鍵看你有沒有錢,會不會賺錢,能不能夠養活跟你過日子的女人。
杜鵑試探著問他,要是有個女人跟你,你可不能讓跟你的女人喝西北風哦。
怎麼可能?我臨街有兩個門麵,原來是幾十萬購買的,現在兩個門麵各漲到一百多萬元,算起來我現在有兩百多萬元的固定資產。這還不說,兩個門店出租,我不需要做事,每個月租金吃不完。龍大發在杜鵑麵前儘量顯擺自己的實力。
在舞池裡由於音樂聲嘈雜,說話都聽不太清楚。一曲舞終了之際,杜鵑把龍大發拉到舞池外的樓梯口的寂靜處再讓他說一遍,然後問他,你要什麼條件的女人?多大年齡的?離異的行不行?
年輕的我當然喜歡,可太年輕了不一定看得起我,最好三、四十歲的女人,離異了的也可以。龍大發老實地吐出心聲。
那可以,我給你物色一下,你明晚再來舞池,我說不定給你介紹一個。杜鵑拋出話鋒,又伸手緊握龍大發的手,顯得很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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