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闖了大禍,自己若被逮住,彆提可以混一口牢飯吃的事兒,那是百分之百要殺頭的。徐四斤很害怕,又在考慮,不回到南莊徐家,也不能回到他母親和繼父所在的漆家莊,因為鐵路民警知道他可能藏身在這個地方。
就在那天早晨,東江鐵路派出所所長薛傑接到電話報案:鐵路工區工具存放倉庫,昨晚被人砸壞門鎖進入,盜走了十六把扳手和一隻編織袋,門上還留下白粉筆寫的一行字:南莊徐四斤到此一遊。
聽到這裡,薛傑說知道了。他立馬安排民警小吳和小薑前去查看。並送二位走出派出所大門,吩咐他們查看現場之後,可以回來,沒有抓住那個叫徐四斤的小子也不要緊,說不定他又會來投案自首。
小吳咧開嘴笑,我知道徐四斤就想作案犯罪,混口牢飯吃。小薑拍一拍警服上的灰塵問他們的頭,這回他混一口牢飯吃的陰謀可以得逞嗎?
薛傑嘿嘿一笑,說不能得逞,他偷十幾把扳手和一隻編織袋值不了幾個錢,儘管砸鎖入室的性質惡劣,還沒有嚴重到判刑的程度,就算判刑頂多半年或一年就要放出來。一般來講,像他這種情況,可能隻拘留半月或一個月。
兩個民警出去執勤後,到中午才回到派出所。到下午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卻不見徐四斤來投案自首,薛傑有些疑慮,卻又未能釋疑。他就決定第二天再派民警到南莊去抓徐四斤。
第二天還是小吳和小薑兩個民警去執行任務。他們驅車到南莊,打探了一上午,問一些村民都說沒有看見徐四斤來過。
小吳以前就知道徐四斤在南莊還有一個奶奶,便找人打探,村民說,徐四斤的奶奶前兩年就病死了,那住房長年四季吊一把銅鎖,徐四斤從不回來收拾,走到門口就能聞到房裡發黴的氣味。
村民還告訴兩位民警,徐四斤可能到漆家莊去了,他媽媽嫁給了那個莊的一個叫漆亮的男人。小薑把小吳一拉,說我們趕到漆家莊去吧!
驅車到了漆家莊,車未停穩,就聽到一陣狗吠聲。兩個民警一下車就向場子裡幾個村民打聽,看見徐四斤嗎?
一個戴草帽的老漢伸手指著當家塘碼頭上的一位洗衣服的老媽,說那是徐四斤的娘,你們去問問。小薑便走出場子,沿著礓礤下,下到快要吃水的碼頭,問正在用黃槌捶衣服的那個已然頭發花白的老媽,你家兒子四斤可在家裡?
老媽聞聲停下活,回頭看一個穿警服的人站在身後,她不直接回答,隻說,是不是四斤又在外麵犯事了?小薑說,犯了一點小事,不是太嚴重,卻也是犯罪,我們要找他。
老媽是個明理人,她說四斤昨天很晚才回,他在家裡。民警同誌稍等,我帶你們到家裡去找他,讓他接受你們的教育。
老媽加快速度,把剩下的衣服捶幾下,再在清水裡透一透,捏乾水分,放進已經放了幾件衣服的籃裡,便站起身上礓礤、過塘塍,帶著兩個民警朝獨門獨院的家裡趕。
一路上,狗吠聲不斷,到了院門口,老媽所洗的衣服都沒有晾,就衝著敞開房門的裡麵叫喊四斤。裡麵沒有回音,小吳低聲說,彆叫喊了,進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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