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好一切後,應天行發瘋一樣尋找石倉和西山教的人。先是去了天山教壇,教壇已經被石倉一係的人毀掉,西山教的人也藏匿不知所蹤。數年尋找未果,應天行在返回西部時,在祁連山下遇到躲藏的石倉和西山教的人,雙方大戰,應天行受重傷,但還是把石倉擊殺,西山教的人往西逃脫,應天行此時已到極限,無力追殺下去,隻好返回祁發堂家療傷。
祁發堂家離應德生活的鎮子不遠。
應天行趕到祁發堂家,用天盤教留下的天盤療傷,經過近百天,才保住性命。
後應天行交待祁發堂,此生不得出世,等待應德,五十年後應德會自己找來,將天盤教所有物品傳於應德,如應德五十年後還是呆傻狀態,隻交待他將天盤教傳下去即可,不可尋找西山教複仇,待命數一到,自有天盤教複興之人光大天盤教。
這五十年掌教之位由祁發堂接任。祁發堂問應天行去哪兒?應天行說現在他是西山教唯一的目標,他要把西山教的目光引到域外之地,加上身受重傷,幾十年修行幾乎殆儘,一邊監控西山教動向,一邊到域外找火日石治傷,或許再也沒法回來。
臨走前,應天行掏出一張小孩的照片,讓記下特征,這就是自己的孫子,但並未說應德在哪兒?祁發堂的理解不是師父應天行信不過自己,而是給應德的最後一道保障。萬一西山教的人找到祁發堂,用非常手段,難免不會泄露應德的地址。應天行把西山教的手段也給祁發堂說過一些。比如拘魂,控製意念,放邪祟入體等,都是很邪惡的手段,不要說祁發堂的道行,就是應天行自己都不一定抗得住。
從此,祁發堂刻苦修煉,等將來應德找來,除把天盤教傳承於應德外,還將畢生所悟和功力傳於應德,讓應德起碼能應付西山教的追殺。可十年前,在一次修煉時,天雷降臨,預示著祁發堂得受天雷之罰,此次天雷將正在修煉的祁發堂所有修行毀滅,隻剩一具老者的軀體,要不是祁發堂意念強大,這會已經是一個活死人,沒有靈魂,沒有意念的行屍走肉。
離五十年之期還有三年,應德提前出現,雖然已經是天命之年,但輪廓和應天行交待的狀態讓祁發堂就一眼認出來是應德。激動過後,才發現應德還是呆傻狀態。可為什麼提前上門了,本門的心法掐算向來不會有差錯,不管是應天行五十年前算的,還是祁發堂自己在十年前算的,時間都一樣。
祁發堂不知道的是應德因為和劉振東王曉茹在偶爾的機緣裡,改變了應德智力,心力的走向,這次出現在祁發堂家可以說純屬巧合。
當應德聽完祁發堂所說的一切,完全沒有震動,隻是呆呆的看著所謂爺爺的畫像和那個磨盤。畢竟五十年,就是世間凡人,也到了對寵辱和喜悲收放自如的年齡了,加上應德一直混跡在各種喪事上,見慣了生死離彆和世態炎涼。對祁發堂說的,應德覺得可信,因為爺爺他見過幾次,馬王還像爺爺,馬王並未刁難他,對他像自己人一樣的語氣,讓應德感到親近,所以他信。
可信又能怎樣,祁發堂看上去快進棺材的樣子,連棺材錢都沒有,自己一個人找胡麻嶺梁上的古官道,什麼都找不到,沒有曆史知識,沒有影視劇積累,官道是什麼樣子的,能存在什麼地方,應德一無所知。此次出來,隻不過覺得有愧於劉振東王曉茹,自己想給他們辦點事,再說在夏寧大學時李子夏對他也很照顧,這也是幫李子夏的忙。
應德像聽了一個彆人講的彆人的故事,感覺離自己很遠。他看著祁發堂問:“你知道20多年前這兒發生的一個殺人案嗎?”
祁發堂一聽,臉色大變,說道:“你不是應德?”
應德平靜的點頭說道:“我就是應德,大家都叫我應德。”
祁發堂又緊張的問:“那你現在是乾什麼的?”
應德老實的回答說,收藥材的。祁發堂緊盯著應德的眼睛看,心中思索,不像不像,就是現在自己功力全失,一般人眼睛中有什麼事還是能看清看到。應德的眼睛黑瞳較散,光聚不到一起,白瞳混濁,沒有精氣,更沒有靈氣,從鼻尖到額頭,沒有光亮,一個人的這些地方就是再隱藏,再掩蓋,但從中散發的氣是隱藏掩蓋不住的。
祁發堂確定,不是公家的人。
祁發堂現在心裡想到一種可能,是西山教的人發現了應德像師父應天行,又從二十年前梁上的命案中發現了天盤教的蹤跡,便哄騙有些呆傻的應德試探,好巧不巧,祁發堂正在等應德的出現。
祁發堂現在有些後悔,越想越是這種可能,自己社會經驗不足,人心險惡不知,將天盤教和師父的唯一血脈置於滅亡之地,心裡著急。如果自己的推測是真的,這會自己和應德已經陷入西山教的重重包圍了。
祁發堂慢慢走到磨盤跟前,輕聲說讓應德坐上去,感受一下他爺爺坐過的地方。應德聽說是爺爺坐過的,毫不猶豫的坐了上去。祁發堂讓應德在上麵坐著,自己出去上個茅廁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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