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就是:“您的兒子太棒啦!”
其實。
他是做好了被她損的準備,那些讚美的字詞飄進他耳朵裡的時候,紀宴是驚訝的,轉念一想又覺得很正常。她本來就是一個有著公主脾氣,但內心非常善良的女孩子。
紀宴收回思緒,也收回了落在對麵唐晚身上的目光。他起了身,從暗處的光影裡離開了席位,往包間隔壁的餐吧走。
進了門。
見到了好友陸淮年。
懸梁的複古橙黃色照明燈光落在他身上,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在蜜罐似的幸福生活裡過了段日子,陸總瞧著都溫和了幾分,沒了曾經那般的冷漠疏離感。
陸淮年泡好了蜂蜜水,用勺子攪拌了幾下,淺嘗一口試了下溫度。餘光瞥見紀某人的衣角,像是知道他為什麼而來,開口道:“糕點師說黑鬆露蛋糕還沒做好,需要再等十分鐘。”
唐晚喜歡吃黑鬆露蛋糕。
之前小柒搬去海城,開了家蛋糕店,她去探望,小柒便親手做了個四寸的黑鬆露蛋糕給她,在她返程回燕城的時候,又給她做了第二個讓她帶回去吃。
紀宴裝著不是來拿蛋糕的樣子,隨意拾了杯香檳酒喝了兩口,“我就是看你這麼久沒去包廂,過來瞧瞧你在做什麼。”
陸淮年側眸掃了他一眼。
麵不改色。
但心知肚明。
因為他曾經也像他此刻這樣自欺欺人。
陸淮年邁開步子離開,走了三五步,故意停下來喊他:“不是看我在做什麼?我走了,你怎麼不走?”
紀宴閃爍其詞:“喝完這杯酒就走。”
陸淮年像是信了,沒再和他多掰扯,拐過走廊回了包間。唐晚正在打桌球,時柒很捧場地站在她身旁給她數進球的次數。陸淮年走了過去,將溫熱的蜂蜜水放進妻子(前妻)手裡。
十分鐘後。
喝香檳酒的紀律師進了屋。
陸淮年不動聲色斜眸掃了他一眼,包括他手裡拿著的黑鬆露蛋糕。無聲的對視,紀宴輕咳了兩聲,避開好友的目光,徑直走向打了好幾發都沒讓最後兩個球進洞的唐晚身旁,將蛋糕遞給她。
唐晚接了糕點。
恰逢這會兒經理拿著平板菜單本進屋,唐晚便拉著時柒去點菜了。紀宴拿起大小姐扔在桌上的球杆,將她沒打進去的兩個球相繼打進洞中。
桌球撞擊發出‘砰咚’響聲。
陸淮年走至他身旁,望著遠處沙發席上正在點單的兩個人,低聲問:“喜歡為什麼不爭取?”
“人家有男朋友了。”
“你什麼時候這麼有道德底線了?”
“什麼話?我要給我律師打電話!”紀宴驀地直起身,扭頭看向身旁的好友,用玩笑的口吻說:“我可不像你,時柒都收了江家兒媳祖傳的翡翠鐲子,跟江序差點成了,臨門一腳被你拆散姻緣。我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強取豪奪的事乾不來。”
短暫的對視。
紀宴收起了嬉鬨的神情,認真道:“我配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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