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裡頭慣用的手段。
戰公館名下有自己的醫院,研發藥品的研究所,其中有種藥水打進人的身體,就能引發血癌。不同於一般的藥,這支藥水蟄伏時間長,前期根本察覺不出病症,去哪檢查都沒有用。一旦能從患者臉上看出症狀,那就是晚期,半截身子進了閻王殿,華佗在世都沒用。
見陸淮年黑眸沉冷,神色陰鬱,榮尚猜到這血液的送檢者對他來說應該很重要。從前在倫敦,兩人打照麵的次數也不少,從沒見他情緒這樣外露。
“還在蟄伏期,能治。”榮尚說。
“你的團隊能研究出解藥?”陸淮年抬眸看他。
“想什麼呢?”迎上對方沉冷到極點的眸子,榮尚:“你在戰公館那麼多年,他們自己研發出來的藥,目前還沒人能配出相應的解藥。”
“這支毒藥?”
“這個倒是不難,花點時間可以搞定。”
“造出來給我。”
“那你得幫我一個忙。”榮尚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出生年月、性彆和血型資料的單子,遞到他麵前:“榮家追查了二十多年,終於找到了她被燕城的人收養的線索。這座城市你人脈寬泛、根基深厚,多幫我留心一下。”
陸淮年接了紙條,掃了眼上麵的文字:
榮顏
性彆女
2001年1月20號出生
o型血
這個名字並不陌生,當年南洋百年商賈世家的榮家太太先生去倫敦談生意,太太分娩期忽然提前,倉促進了當地一家私立婦產科醫院。女兒出生不久就被人偷了,至今都沒找到。
午後。
盛夏的太陽很是曬人。
時柒和沈曼去了ifs商場,帶發小去chanel品牌店試穿了修改過後的伴娘服。試了衣服兩人又去樓上的中餐廳吃飯,原本還打算去看電影,沈曼卻接到準男友的電話,對方臨時有事要離開燕城,她去送機。
時柒在路邊目送好友離開。
烈日炎炎。
她找了棵大樹,在陰涼處躲著,拿出手機正要給司機打電話,餘光便瞥見對麵車道上熟悉的黑色邁巴赫,車子在前方掉了個頭,徑直行駛到她跟前停下。
時柒收起手機走上前,打開副駕駛座的門,鑽了進去。她一邊係安全帶,一邊偏頭看正在開車的人:“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共享位置沒關。”
“是嗎?”
時柒坐端正,低頭看了眼微信。
半小時前陸淮年給她發來了信息,問她在哪裡,她就發了個位置共享。她點擊關閉,轉過頭衝他笑了幾聲:“忘記啦。”
女人笑容明媚,美眸仿佛淬著星光,瞧著很是嬌憨。
陸淮年偏頭看了她一眼,僅僅是一眼,握著方向盤的手驟然收緊,手背青筋隱隱凸顯,白色的指骨顯露。緩了好幾秒鐘,才勉強壓下這股壓不下去的慍氣。再次看向身旁的妻子,陸淮年眼眸溫柔,嗓音寵溺:“中午在沁園春吃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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