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車上的小棠緊張地扯著衣角,不安地等待著接下來的風暴。
範俊哥卻沒再問,也沒說話,隻是淡淡說了句:“和薑禾說一聲,你今天不回寢。”
小棠點開薑禾的對話框:“露餡了。如果有人查寢幫我掩護一下,今天不回去了,我得去接受批鬥改造。”
薑禾的消息很快過來:“收到。你安心改造,態度誠懇些,爭取寬大處理。”
一路無話。範俊哥冷著臉,專注地開著車,小棠認真組織著語言,她不確定地想,今天問題這麼嚴峻,怕是裝哭撒嬌是不頂用的。
本以為範俊哥會帶她回家,沒想到他卻把車開到一間很有名的酒店。
下了車,範俊哥一言不發地挽著她的手,走到前台處,登記開房。
聽到開一間房時,小棠局促地扯了扯範俊哥的手,範俊哥沒理她,隻是更用力地攥住她不安分的手。
進了房間,範俊哥脫掉外套,坐到沙發上,拆開小棠遞給他的紙袋,裡邊是一隻手鐲。
範俊哥蓋上盒子,看了眼品牌,冷笑著說:“肖黎還真是財大氣粗。”
已經猜到是肖黎了嗎?小棠正緊張兮兮地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聞言心裡一驚,沒敢說話。
範俊哥把手鐲連包裝一起扔到旁邊的沙發上,說:“說吧。”
小棠低下頭,摳著手指說:“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可又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
“什麼時候的事?”範俊哥麵無表情。
“啊?嗯……一個多星期,大概來了四五次……”
“每次都是點蠟燭,送禮物?”
“嗯。我不想收,可那兩個男生每次都是放到宿管阿姨那裡轉交給我……”
“你和肖黎見麵了?”範俊哥打斷她。
小棠心虛地抬眼看了眼他,又趕快縮回眼神:“肖黎……前陣子來過一次學校,在課上把我叫出去說了幾句話,他聽說何安禮找過我,不放心,就來給我提個醒。”
“提個醒?”範俊哥冷哼,“他是不知道有手機這種東西,非要口頭提醒是吧?他是為了提醒你,還是為了見你?”
小棠咬著唇沒說話。
範俊哥拿起茶幾上的瓶裝水,擰開蓋子喝了兩大口,繼續說:“如果今天沒被我撞到,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還是,你根本就沒打算讓我知道?”
小棠語氣急切起來:“不是,我是覺得我自己應該先把這件事解決好,再和你說。我不告訴你就是怕你像現在這樣生氣……”
“田小棠,”範俊哥語氣冰冷,“你想自己怎麼解決?去找肖黎,讓他如願嗎?還是等他去找你,給他跟你敘舊情的機會?”
小棠又生氣又委屈,聲音忍不住帶了哭腔:“那你讓我怎麼辦?我阻止不了肖黎,又要被你教訓,禮物我也不知道怎麼處理,每天提心吊膽,就怕看到那兩個布陣的男的,你以為就你生氣嗎?我生氣還逮不到肖黎撒氣,我招誰惹誰啦我……”
看著小棠漸紅的眼圈,範俊哥心煩意亂,從沙發上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夜景,心亂如麻。
範俊哥看著窗外的燈火闌珊,眼眸似乎也隨著那些燦如繁星的燈火愈發明亮熾熱。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問出了那個他一直回避,一直害怕的問題:“小棠,你還愛肖黎嗎?”
小棠心漏了一拍,惶然看著他。
沒等到回答,範俊哥轉身看她,又問:“你還愛他嗎?”
小棠感覺胸前似有沉重的巨石壓到心上,難受得難以喘息。半晌後她說:“我不知道。”
她不想騙他,對肖黎的愛瘋長了太久,已枝繁葉茂地根植在她心裡,要連根拔除那些脈絡,又談何容易。
範俊哥眼裡驟然布滿無法掩飾的痛苦。他慢慢走到小棠身邊,緩緩放低身子,直到半跪在她身旁,凝視著她,眼睛通紅:“那我呢?你愛我嗎?”
此時的範俊哥,神色脆弱得令小棠心疼。她眼淚唰唰流下來,用力點頭。
可是範俊哥卻微微搖頭,他雙手捧住小棠的臉,目光壓抑,呢喃著說:“不,你告訴我。小棠,你說出來,你愛我嗎?”
小棠淚流滿麵,哽咽著說:“我愛你。範俊哥,我愛你。”
範俊哥仿若鬆了口氣,神色柔和下來,眼眶裡滿是淚水,緊抿著唇,肩膀微微顫抖。他深深端詳著小棠的臉,突然吻住她。
那吻熱烈而漫長。範俊哥仿佛要把全身的情緒融進這個吻,時而狂熱急促,時而溫存柔情。兩人相擁著倒在沙發上,似乎身邊的所有聲音都消失了,整個世界隻聽到彼此的心跳;仿佛世間萬物都如同虛幻,隻有糾纏在一起的唇齒,才是唯一的真實。
小棠幾乎因為缺氧而失去意識。當她意識漸漸清晰起來時,已經被範俊哥攔腰抱到床上。
範俊哥周身散發出的濃烈的荷爾蒙氣息仿佛一張網,把小棠完全籠罩起來。他的吻遊走在她的唇上,頸上,肩上,手也不安分地在她身上遊走起來。
小棠全身酥軟,小腹有火在流竄,止不住地顫抖輕吟,範俊哥便更放肆更瘋狂地探索著她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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