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棠也在浴室裡磨蹭了很久。她心存僥幸,萬一她出去的時候範俊哥已經睡著了……
她咬了咬牙,套上酒店的睡袍,鼓足勇氣開了門,悄悄伸出頭查看。
房間裡很暗。床上沒什麼動靜,範俊哥似乎真的睡了。
小棠暗暗鬆了口氣,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走向床邊,在離範俊哥較遠的那一邊,儘量輕柔地躺上床。
她的希望落了空。她剛剛躺好,就被身後的範俊哥手腳並用地把她整個圈進自己懷裡。
小棠大氣不敢喘,生怕再出現剛剛失控的場麵。
範俊哥抬起她的下巴直視他的眼睛,裡麵幽深得像現在窗外的天空。
“小棠,我愛你。我想要你,想娶你,想每天都和你親熱,每天都和你做最親密的事,想聽你在我耳邊嬌喘,想看你在我身下顫抖,我想你想得要瘋了。”
小棠臉上發燙,垂眼不敢看他。
“可我現在不能這麼做。你還沒有足夠的準備,我不能這麼自私……”範俊哥把臉埋在她頸窩,用力嗅著她的氣息,“有時候我慶幸做你哥哥,可以名正言順地愛你寵你,有時候我又討厭做你哥哥,這身份約束著我,讓我不能對你肆意妄為。”
他一寸一寸輕啄著小棠的脖頸,輕聲說:“小棠,我會等你慢慢忘掉肖黎,我答應你,我不會再因為肖黎對你發脾氣。你也答應我,彆再對我隱瞞肖黎的事,彆讓我惶恐不安,彆讓我在他的陰影裡愛你,好不好?”說到最後,範俊哥的語氣已滿是懇求。
小棠鼻子發酸,伸手環住他的脖子,用力抱緊他,重重說:“好。”
這一晚,他們幾乎沒睡。範俊哥不知疲倦地對她喃喃說著情話,親吻她,撫摸她,逗弄她,直到把她折磨得尖叫著求饒。他每次都小心地沒做到最後一步,情難自製時,便會跑去浴室,伴著流水聲狠狠發泄一番。
直到天色微亮,小棠才在他懷裡沉沉睡去。範俊哥端詳著她疲倦的睡臉,卻怎麼都無法入睡。
周日傍晚,範俊哥送小棠回校,走到樓下,果不其然,那閃爍著的糖果又出現了。
遠遠看見,範俊哥冷哼道:“肖黎是不是接到香薰品牌代言了,這一天天的把他給忙的。”
走到蠟燭旁,還是那兩個男生。範俊哥停下,冷冷看向他倆。
男生依舊是禮貌的點頭,友好的微笑。
範俊哥抱起胳膊,冷冰冰地對他們說:“天乾物燥,小心火燭。校園消防安全條例明確規定,不要玩火,禁用明火——括號——包含蠟燭,火柴等。你們三天兩頭在彆人學校放火玩兒,出了事誰負責?你們嗎?肖黎——不,羅淵嗎?”
兩個男生麵部表情絲毫沒變,還是一副惱人的笑。
“怎麼?”範俊哥不耐煩地皺起眉頭,“羅淵隻交代你們擺陣法玩火,不允許你們說話嗎?”
“允許,”一個男生溫聲說,“但是他今天特意交代,如果你跟我倆發瘋,我們就忍著不要說話,更不要激怒你。”
肖黎也太知道怎麼氣範俊哥了。小棠抿起嘴,挽著範俊哥手臂輕拍安撫著。
範俊哥果然炸了毛:“嗬!你們回去告訴肖黎,少自以為是了他,這點小事我犯得著發瘋?發瘋的是他吧,天天吃飽撐的沒點b事兒,就顧著惦記著彆人女朋友。他特麼又是布陣又是做法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不演戲,改出馬了呢!”
範俊哥重重一拳打在棉花上。眼前的男生還是笑眯眯的,嘴角弧度都沒變,臉上一副“看,我說什麼來著?”的表情。
範俊哥血壓飆升,不停地深呼吸,揉著眉心。調整好呼吸他又生硬地開口:“肖黎不正經的沒少交代,正經的倒是一字不提。我警告你們,如果你們再不把這堆垃圾收走,我現在就去找滅火器,把他這希望的小火苗都特麼給掐滅嘍!”
男生還是一臉欠揍的笑。他慢悠悠地說:“他還說,你一定會拿明火大做文章,咄咄逼人,所以今天我們並沒有點明火,你眼前的也並不是蠟燭。”
“你當我瞎嗎?”範俊哥氣急反笑,轉身指著一地蠟燭,“是我瞎還是肖黎瞎?這特麼不是蠟燭是什——”
範俊哥和小棠都愣住了。地上的確不是蠟燭,而是一個個蠟燭造型的小彩燈,閃著蠟燭一樣微弱的燈光。剛剛範俊哥和小棠的注意力全在那兩個男生身上,遠遠瞧見燭火之後,並沒有仔細查看地上的內容。
範俊哥臉色泛青,拳頭攥得咯吱咯吱響。小棠怕他動手,急忙扯了扯他胳膊,低低叫了聲“範俊哥”。
男生的假笑像是嵌在臉上了。他一拍手,對著旁邊的男生說:“啊,時間到了,該看的也看到了,收拾吧。”
然後兩人便把範俊哥當作空氣,在他的怒目而視中不慌不忙地收拾起來。男生撿起一隻燈,對著範俊哥挑釁似的“啪”一下關掉,笑眯眯地塞進背包裡。
範俊哥腦門青筋都爆了出來,牙齒咯吱咯吱響。
待收拾的差不多了,男生撿起最後一隻,啪地關掉,又啪地打開,笑吟吟地把它塞到範俊哥空著的那隻手裡,說:“這個就留給你,做個紀念,不客氣。”說完開朗地衝小棠揮了揮手,轉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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