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婦人惡狠狠道,“我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你聾啊?”
趙巧娥收起臉上的笑容,“還真沒聽出來,不過也幸好我沒有潑涮鍋水,否則將嫂子們燙傷了,我罪過就大了。”
聽到涮鍋水,外頭的人安靜了小片刻,隨後道了聲晦氣,便一個個散了去。
待外邊徹底恢複安靜,宋勁生才朝著趙巧娥豎起大拇指。
“娘越來越厲害了。”
趙巧娥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行了行了,彆拍我馬屁了,快睡去吧。”
雖然剛才硬氣了一下,但這會回過神來的趙巧娥隻覺得腿腳有些發軟,回到房裡就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怎麼了?耍了一通威風,將自己嚇著了?”宋金保笑著問。
趙巧娥睨了他一眼。
“要嚇著也是彆人嚇著,我嚇著作甚?”
宋金保看破不說破,“行了,天色不早了,快睡吧。”
趙巧娥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一會,側頭望著身旁的男人,“剛才那些人說的話我一個性子軟的人都聽不下去,村裡對棠兒的傳言向來不太好,她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宋金保搖頭,“不知道。”
好片刻,趙巧娥似是下定了決心,“以後不能讓人再這麼詆毀她了。”
宋金保側頭望了她一眼,眼底帶著笑意。
“怎麼?想通了?以後都不打算忍著那些人了?”
趙巧娥嗯了一聲,“我覺得棠兒之前說的對,都是第一次做人,憑什麼要讓著彆人?”
宋金保輕笑出聲。
“我真是沒想到,你一個軟了這麼多年的性子,居然因為女兒的一句話給改變了。”
趙巧娥白了他一眼,“難道棠兒說的沒道理?”
宋金保趕忙點頭,“有道理,相當有道理,你就像今晚這麼保持住也挺好的,以後孩子們耳根子也能清淨一些。”
……
第二天,宋允棠起了個大早,昨天洗的發帶已經徹底乾了,將頭發如之前那般梳好之後,去堂屋吃了個早飯。
飯後,趙巧娥放下碗筷。
“棠兒,吃完飯沒事的話,陪娘去一趟清庵山吧。”
“去清庵山做什麼?”宋允棠不解。
趙巧娥往宋金保的方向望了眼,“我之前和你爹說,等擺脫了黃家的事,就帶你去清庵山的法雲寺拜一拜,耽誤挺長時間也該去了。”
作為一個接受過現代教育的人,宋允棠其實是不太信這些玄乎的東西的。
但經曆了穿越一事之後,她突然覺得,去拜一拜也好。
“行。”
回屋拿了銀針塞到袖口,出屋的時候,正好趙巧娥挎著籃子從廚房出來。
籃子裡放的是水和糙米餅。
水是她們路上喝的,糙米餅除了兩張路上吃的,其餘八張是要去供奉法雲寺的菩薩的,除此之外,到時候上香還得添些香油錢。
清庵山和慈樂鎮是一個方向,到中途的時候有條岔道,一邊是去往慈樂鎮的路,另一邊是去往清庵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