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姬離開三天後的中午,楊勉和甄氏兄妹倆吃過午飯後,他便來到屋後的新房處,一大群工匠已在忙活了。一塊塊青磚在工匠的手中,如雜耍的道具般把一堵堵牆壁砌了起來,整個過程流暢,看著極為舒適。屋後的山洞在工匠揮汗如雨的工作下,也漸漸的變得更大、更深,這裡的工作過程沒有什麼觀賞度,全憑蠻力。四處轉了轉,楊勉覺得自己這樣瞎轉,反而影響工匠們乾活,乾脆回去帶著甄訥、甄柔去舂米工坊看看,如果那裡忙,自己還能幫把手。
楊勉帶甄氏兄妹倆,在村道上遇上村民還是習慣性的微笑打招呼,偶爾會遇上一些同齡人,他們會對楊勉比劃一些摸摸抓抓的怪動作,看起來好像不怎麼雅觀,同時那些家夥還露出猥瑣的笑容。楊勉見這些人的怪異行為,搞的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楊勉和謝文姬的桃色新聞在徐老財的推波助瀾下,以快速在村子裡發酵了起來。如今家家戶戶的餐桌前的閒聊、睡覺前床上的熱聊,都是關於楊勉的,說得最多就是:二蛋這人怎麼又變了,簡直比以前更是不堪,真是可惜了那副好皮囊。
——以前也隻是偷看,如今卻是在大白天裡也能乾出傷風敗俗的醜事。
關於這件桃花豔事,之所以能在那些夫妻睡覺前成了談資,——後來有小道消息傳出來,說是二蛋的桃色新聞能給那些夫妻房事助興;更有甚者,還說隻要夫妻臨睡時,男的說那桃色新聞,女的默念二蛋,甚至可以治療不孕不育。——此消息無出處,真假難辯。
“大哥,他們好像在嘲笑你呢?”甄訥不滿那些對楊勉搞怪動作的人,關鍵那些人還帶著猥瑣的樣子。
“大哥哥,我也覺得是,你看那三狗子笑的好難看哦。”甄柔也在一旁跟著起哄。
楊勉的今天出門後,從遇到的第一個村民開始,他就感覺到某種怪異。某些村民們好像看他的樣子有些莫名其妙的,但他還是以微笑回應,他的這種回應,反而引來那些村民的表情更顯古怪。
楊勉性格有些大大咧咧的,根本不在乎那些村民們的怪異動作。並且他特彆的宅,隻要一回家,能躺就堅決不坐,能坐就堅決不站。對於外界瘋傳他的桃色新聞這事,他並不知情,並且現在有了這竹椅,是更不想出去了。所以這些天來,他已然成為李家莊及周邊村子裡的頭號桃色人物,也隻有他還蒙在鼓裡。
說到竹椅,楊勉就一肚子的氣,如今為了誰能占有竹椅在某個時間段的使用權。他們兄妹三人,隻能采用剪刀、錘子、布來決定。想想自己當初那麼辛苦做出來,如今卻要與那兩個小人兒公平競爭,他是一肚子苦水無處訴啊!
現在經甄氏兄妹倆一提醒,想到還是這麼回事。回想最近也沒乾什麼讓人笑話的事,難道在田邊的事被哪個長舌婦看見了?楊勉想了想,嘴長彆人身上,隨他們去吧,如果能讓村民們開心一笑,那也還是有價值。——你們愛說愛笑,我當不知道。計較太多,徒生煩惱!
他們來到舂米工坊時,小娟正在鎖門,看樣子現在不忙,便問道:“小娟,這麼早就鎖門了?”
“現在不忙,家裡不是修房子嘛,我爹前幾個月給城裡的糧商都商量過了,叫他們來一次就多舂些米。鄉下這些人,現在也聰明了,一次舂夠一個月用的,這樣大家都省時間。”小娟麻利的鎖好門,走過來用手捏捏甄柔的臉:“你們兩個也不來找姐姐玩?彆學你哥,一天天不乾正事,儘招人嫌話,……家裡忙,我就先回去了。”小娟逗著甄柔,鬆開手時還不忘瞪了楊勉一眼,看樣子她也多少聽說過楊勉的事了。
“嗯,快回去吧,我空了去你家。”楊勉有些鬱悶的回應著,自己不就是談了個戀愛嗎,就算你們知道了,也不用這個樣子對待我吧。
這就是不同時代人的思維和觀念差距,男女談戀愛這種事情,在楊勉的骨子還沒有轉回到炎朝來。還是抱著前世的思維,當初在大學校園裡,他自己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俗話說:沒吃過豬肉,難道沒見過豬跑嗎?
這種在夜晚活動的靈長類動物,在那校園的樹林裡、水池旁留下了多少屬於他們的第一次。就算間隔三、五米遠,就有那麼一對雌雄組合的靈長類動物,隻要有那麼一點點能遮擋自己醜態的遮擋物,都會珍惜如上帝賜予的遮羞布一般利用起來。也不會在乎自己弄出什麼聲響會影響到彆的同類、也不會在乎彆的同類行那偷聽、偷窺等事,因為能來這些地方的,都是雌雄組合,各忙各的,不亦樂乎!
出了校園,年輕未婚的男女組合,或輕挽胳膊而走、或相擁而行,這一切自然而然,在大街小巷中留下他們青春靚麗的身影,這一道道身影,無不彰顯著青春與活力。——小兒見了憧憬之、中年人見了臆想之、老人見了羨慕之。
如今楊勉來到炎朝才一年來時間,要想用這炎朝的儒家禮儀來取代在他腦子中存了二十多年的記憶,這似乎太難了!雖然也有潛移默化的改變,但楊勉的身體裡,始終住的是李春的靈魂。這種潛移默化的改變,不如說是他在努力接受來到炎朝的不同習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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