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兄,今日聽了你這番高論,真的長見識了。日後在外時,當記著時時宣揚我靜海山莊之上順心境,下應民意處世之道!”蘭十七在一旁眨巴著眼睛,嘴角有些抽動的應和著,待看到西門祝的臉朝他這邊偏過來時,忙轉過身去,嘴角也忙恢複了正常,對著一個穿著花布裙子的人影一指:“三師兄,這個村姑應該是原汁原味!”
啪,蘭十七頭上挨了一巴掌,西門祝笑罵的聲音傳來:“你惡心不惡心,那是個婦人!昨日夜裡也不知道被他相公折騰了幾次,今日起來,想必都沒有清洗過身子,倒還真是……原汁原味!哈哈……”西門祝大笑過後,麵帶捉狹的把蘭十七往身穿花布裙子少婦的那個方向一推,嘻笑著道:“十七,這個原汁原味的歸你了,完事後可得給人家付銀子!哈哈………”
西門祝師兄弟兩人在小鎮裡邊遊蕩邊嘻笑,見了那大姑娘小媳婦都會評頭論足一番。惹得旁人見了,恨不得揮起老拳狠揍這兩個登徒子一番,隻是這二人衣著光鮮,氣度雖然淫笑之時臉上猥瑣不堪,不笑時卻也不凡。這樣的氣度在這些鄉野村夫眼中,卻是不敢惹的存在,畢竟這兩人的樣子與傳說中的那些官員公子、富家公子是一個德行,最多隻能是斜著眼睛瞪上幾眼,聊解心裡的怒氣。
當然了,鎮上平民的這些不滿情緒,那種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看在西門祝師兄弟眼裡,隻會增加他們的優越感——就想看這些癟三不爽的樣子,我就用眼神來調戲你的親人,有種來打我!這兩個變態儘情的享受著這個中情趣,至於這個中情趣會帶給他們一種什麼樣的體驗,也隻有這兩個變態才懂了。
這兩個武林世家的變態正在享受著高人一等,就可以儘情侮辱他人帶來的快感時。一條漢子迅速的來到西門祝的身側,附耳低聲說了幾句,西門祝聽了才一拍腦袋,嘴裡說道:“回去!”
街上行人見這兩個變態走了,攜有女眷的男子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吩咐家眷速速采買好物品,早些回家。
“賴老大,是我,西門祝!”坐在床邊的西門祝一臉期待的看著床上這位囈語的病人,想用他的身份來把賴老大驚醒醒。
果然他這一招還是有用的,話音剛落,那賴老大就艱難的睜開了眼睛,這眼睛一睜開,露出是淡灰色的眼球和茫然的眼光,眼角處那兩大垞眼屎也跟著露了出來。西門祝並沒有因為那兩坨比米粒還大的眼屎而嫌棄,他還掏出那張繡有兩隻鴨子戲水的錦帕,小心翼翼的給賴老大擦去眼屎,這才露出一個感染力極強的笑容對著賴老大笑著說道:“我就是西門祝,三年前,你們兄弟三人和我有過一麵之緣,可還記得?”
賴老大睜大眼睛仔細的看著眼前這張陌生中又帶著熟悉的麵孔,良久之後才眨了眨眼,似在回憶某時某刻與這人相見的情景,終於在不久後,從他被蛇咬後變得遲鈍的大腦中找出了這個隨心所欲的家夥影子,嚅囁的說道:“你就是西門公子?”
“是我,正是我。今日早晨方才尋著你,也虧了你是命大福大,遇巧這位黃先生也在這裡,是他的靈藥給你解了蛇毒,方才救了你一命。”西門祝見賴老大終於認出了自己,大喜之下還不忘介紹一下在旁邊的黃瘸子。
那黃瘸子聽了,很是自衿的用手捋了捋頜下如亂雜草般的胡須,微笑著接話說道:“哪是什麼靈藥,這隻是鄙人在無事時,隨便配的草藥而已。能救你一命,隻能說是我們有緣。”
賴老大聽了這二人的一席話,麵露感激之色,想要抱拳致謝卻雙手無力,掙紮了幾下隻能放棄了。
“賴老大,且勿動,你身上餘毒未清,不宜動作,需安心靜養,下午時再來喂你服藥。……我們都出去吧,就不要打擾病人休息了!”黃瘸子說完,帶頭一瘸一拐的走了。
黃瘸子帶頭走了,靜海山莊的人也不好在屋裡呆下去了,隻能各回各屋商量著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西門祝的房間裡,聚著五人,除了蘭兵之外,另有今日早晨一同回返的三個,這幾人一宿未睡,此時並無睡意,反而在他們的臉上帶著一些潮紅,就猶如打了雞血後,又被刻意壓製後的病態。
“……十七,你們幾個去睡覺,從今晚開始就輪流休息了,在沒有找到那楊勉之前,是難得睡上好覺了。”西門祝和這四人密議完後,如是說道。
蘭十七聽了,點了點頭,帶著另外三個人出了房間。今下午如果在賴老大那裡得到確切消息,那麼今晚行動的就是他這一隊人,待到明日再換上西門祝那隊。
蘭兵他們回房後,西門祝端起以涼的濃茶一口喝乾,順手把殘茶倒掉,放入平常喝茶時的三倍茶葉在杯子裡,泡上後,搖了搖頭,讓一宿沒睡有些暈沉的腦子清醒些。靜下心來,腦子裡回想著昨日夜裡追出三十裡地的情況。從昨晚去找楊勉的情況來看,賴家兄弟所言並沒有撒謊。他們一行也找到了楊勉和章雪梅準備過夜的山洞,等他們進去時,那堆柴火已熄,但餘溫尚在,地上的腳印是一大一小的兩種,從這種現場不難看出是一男一女,而這兩人沒有在洞裡過夜,想必是聽見他們的馬蹄聲而匆忙離開。既然是兩個人離開,也說明那個賴老大隻怕是凶多吉少了。現在有了兩人逃跑的確切證據,不管他們是否是楊勉等人,肯定是要抓住一探真偽的,至於賴老大的生死,就讓他見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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