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憶神情茫然,他這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許琮寧的語氣除了比平時冷,更有種咄咄逼人的氣勢。
“您有什麼話就直說。”薑憶不想猜彆人心思,特彆還是老板的心思,她時刻謹記他現在是她的老板。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把每天把心思放在工作之外的員工。”
許琮寧盯著她,麵沉如水,仿佛烏雲壓頂般的神情,眼神比聲音更冷,像是覆上了一層寒霜。
薑憶感到了一瞬間的窒息。
她嘴角微微抽搐,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他不知道他這樣武斷的結論從何而來?
“我們是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嗎?你每天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許琮寧緊鎖著眉頭,那如寒風利刃一般的眼神穿過薑憶的身體,在她心裡狠狠劃了一刀。
她懂他在說什麼,所以連辯解都沒有,沉默片刻,她隻是用微弱的聲音說:“沒有。”
許琮寧注視了她幾秒,伸手開了電腦,不再看她,“既然沒有,請你以後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否則明天你就會收到人事的解聘通知。”
薑憶感覺喉嚨卡了什麼東西,心臟也在瘋狂加速,那種窒息感撲麵而來,她說不出話來,緊緊地咬著下唇。
好一會她才努力找回鎮定地開了口:“我知道了,還有彆的事嗎?”
“出去吧。”他再也沒有看她一眼。
薑憶麵色蒼白地走出了他的辦公室,她不生氣,隻是覺得可悲,為自己這段時間的種種幼稚行為感到可悲。
身上每一道傷痕都是可悲的印記。
薑憶一上午都沒說話,蘇酥看她表情嚴肅,以為她又被葉麥芯罵了,在旁邊勸慰了她幾句。
中午吃飯,薑憶也找了個借口沒去,她趴在桌上打算睡一覺,但卻睡不著,被許琮寧罵完的一個上午,她的心跳都比平時要快,就好像什麼東西堵在心口似的。
下班時,微信上突然跳出一條信息,薑憶一看那條小魚的頭像。
點開那個對話框,看到上一條信息是上周日,薑憶拍了下腦袋,猛然想起自己忘了給江泊嶼回消息。
江泊嶼就是外婆好姐妹的外孫,她的學弟,雖然薑憶對他沒什麼印象,但江泊嶼這段時間用照片和文字幫她回憶起了一些事情。
兩人加上微信一個多月了,雖然聊得不算多,因為薑憶經常忙得忘記回江泊嶼消息,江泊嶼又以為她在忙,也不敢多打擾。
周末的時候,他給她發了條信息問她租房的事情,薑憶忘記回了,這一忘就一星期過去了。
“不好意思,我忘記回你消息了。”
江泊嶼立刻給她回複:“沒事,學姐,我知道你忙,我已經找中介在幫我留意了。”
江泊嶼從國外回來後進了申城有名的紅圈所,現在住在他舅舅家的房子裡,但他表哥明年結婚,他住那套房子要用來裝修了做新房,所以他需要自己出去租房子住。
“好,需要我幫忙的話,跟我說一聲。”
江泊嶼發來一個“彆騙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