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霞的舉動嚇壞了機組人員,她剛一跳腳,一名機組人員迅疾出手把她拉住。“這個高度跳下去,把你這小身板摔散了。”
機長看看地麵上的馮家臣,馮家臣揮揮手沒有說話,機械手順勢關上艙門,直升機轟鳴著朝著川西飛去。
送走傷員,地麵上的人員全力以赴清理擋道的泥土和碎石,多吉不顧勞累參與到搶通道路的會戰中。太陽城方向派出的救援隊伍也在波密集結,幾輛大卡車滿載救援隊伍加速前進。多吉次仁帶領的民工隊伍坐在前導卡車上。
自從他和馮家臣道彆回到察隅和一家人團聚,小生活一天天好起來。日子好過了,但心裡總是惦記著啥,珠峰的北邊有他的活菩薩,有給他光明和希望的人。分彆快一年了,次仁想回去看看才讓兄弟、看看陰戰將和馮家臣。趁著尚未進入冬季,察隅古道還能通行,次仁背著自家產釀製的青稞酒、乾奶酪穿越螞蟥山來到了波密。原計劃從波密搭乘路過的卡車前往雅礱,正好遇上當地民工集結前往十八拐救援,通往雅礱的道路上隻有來車沒有回車。
閒著也是閒著,次仁就報名參加了民工救援隊,在報名處碰見了組織救援的陰戰將。
“陰長官。”次仁老遠就打著招呼。
“你是?”陰戰將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有些麵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找我有事?”
“沒有,我是多吉次仁啊!在達旺山口搜尋戰兵的時候,你抓了我的活口,然後我給你們帶的路。”
“哦,想起來了,馮家臣的保鏢給起的名,叫多吉次仁,對吧。”
“對。我原本想去雅礱看望你和馮大人的,沒想到在這碰上了。”次仁忙從褡褳裡掏出幾袋奶酪:“陰長官,您嘗嘗,我自家婆娘做的,很好吃。”他先往自己嘴裡送了幾顆奶酪,剩下的全塞進陰戰將的手裡。
“嘗嘗!”次仁咀嚼著嘴裡的奶酪,做出陶醉的表情。
陰戰將打開油紙的包裹,撿起一塊含在嘴裡,濃鬱的奶香充斥口腔。“嗯,不錯,很好吃。”
“找我真的沒事?”
“真的,不過我聽說十八拐那地方出事了,需要人手,如果可以我也報個名。反正雅礱現在去不了”
“行啊!我正發愁這麼多民工兄弟讓誰帶著放心,那就你了,戰場上下來的人應對突發情況有經驗。”
次仁不經意間謀了個當頭的差事,放下手裡的褡褳,他順勢坐在報名處的桌子後麵進入角色。
夜色中,星光點點,火把映紅了整個山穀,打通山路的會戰正酣。馮家臣和多吉邊乾活邊嘮著閒嗑。
“多吉,你同車的那個丫頭是做啥的,為啥要冒著危險要進西疆,西疆現在可不是個旅遊打卡的聖地。”
“她真是個護士,名字叫秦海霞,說是到西疆工作的。對了,她說她是閩西人,閩西在哪?”
“閩西?這丫頭很有毅力。閩西距離西疆比晉省還遠,能從大夏東南跑到西北支援建設,看來這丫頭有股子韌勁。西疆需要這樣朝氣蓬勃的年輕人。”
“最好不要招惹她,小丫頭嘴太厲害了。”
“是嗎!這一路上溝通的挺深入。”
“沒有。看著長的溫順可愛,那嘴可真不饒人。要不是有司機大哥坐旁邊,估計我得被她虐死。”多吉嘴裡發著牢騷,心裡麵卻在想:“小丫頭長得倒是挺漂亮的。”不過嘴上沒說出來,臉上的表情讓馮家臣給捕捉到了。“喜歡上這個小丫頭了。”
“彆拿我開玩笑,馮主使。萍水相逢,人家連我叫什麼都沒問,這是不可能的事。”
“不要否認,我是過來人,聽說過一見鐘情沒有。這是緣分。如果有幸在西疆再見到她,我給你們牽線。”
同車的司機扛著洋鎬路過多吉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努力吧,少年!我看有戲。”說完俯下身子繼續乾活。
“有戲?”多吉追問。
“我看那丫頭看你的眼神有些迷離,何況你已經抱過人家了,你得負責啊!”
“這哪跟哪!我抱她是因為。。。”
“是嗎,發展夠快的了。”馮家臣聽司機這麼一說,興趣大增。
司機簡要地把在崖壁山洞救援的經過講給馮家臣聽,馮家臣樂嗬嗬地說道:“英雄救美女,又是患難與共,這個事包成!”
“來,我們加快進度,早回西疆,這個媒婆看來我是當仁不讓了。”
氣溫降到了零下二十幾度,揮汗如雨的人們沒有感覺到寒冷。當太陽再次從山背後升起的時候,道路上的碎石和泥土已經清理了一大半,剩下的體積較大的幾塊巨石靠人力無法搬動。車隊裡的司機們拿出隨車鍋灶和便攜式汽油爐開始做早餐,馮家臣這輛車三人和多吉兩人搭夥開灶。
多吉讓司機把汽油爐收起,從公路上撿拾一些滾落的石塊支起簡易的爐膛,火鏈子一打,點燃爐膛裡的殘枝敗葉,隨後又從碎石堆裡找幾塊斷木頭架在上麵,火勢瞬間旺起。“彆用汽油了,挺金貴的。我們用牛糞做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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