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襄武到太陽城的旅途用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陰戰將的吉普路過格薩爾王宮前的廣場時候正碰見一年一度的賽馬節。馮家臣把頭偏出車窗外,看著人聲鼎沸的廣場,人群圍住的廣場中央,彩旗飄揚,幾個穿藏袍的漢子正在策馬揚鞭奔馳在賽道上,不時傳來人們的加油呐喊聲。
“收獲的季節,辛勞一年的大家可以在這兒放縱一下了。走,咱也去湊湊熱鬨。”陰戰將提議。幾個人下了吉普往人群中間走去。
有眼尖的戰兵看見陰戰將走來,遠遠地打著招呼,並把幾人引進正對王宮的篷布搭起的主席台上。主席台上就坐的有太陽城主使、城首和其他一些官員。多吉兄弟沒有跟上主席台而是轉到賽會的簽到處。
“還能報名嗎?”
“能!”工作人員回答。“不過得先走預賽流程,否則接下來的比賽沒法參加。”
“我們兩個人比一場如何?”次仁問才讓。
“算了吧,我有任務。”
“不就是保護馮大人嗎?主席台上的護衛不少了,不差你一個,來一場!你怕輸給我?”
“比就比,誰怕誰?”多吉才讓被次仁將了一軍,回頭看看主席台上的陰戰將和馮家臣,兩人點點頭算是同意。
等上一輪的預賽結束,多吉兄弟從馬廊挑選了兩匹賽馬走上賽道,翻身上馬。旁邊還有幾個同組的兄弟已做好準備,他們斜著眼睛注視著眼前的不速之客:“兄弟,你們哪兒來的,報名時候沒見過啊!”
“剛報的名,外地的正好趕上,湊個熱鬨,兄弟們給個麵子啊!嗬嗬~”次仁沒心沒肺地跟大家打著招呼。
西疆與北疆的賽馬會不僅比的是速度,而且還要比技術和花樣,整個過程要在高速運動中撿起地上放著的象征吉祥和和平的哈達,還要展示馬上倒立的高難度動作。所有的動作根植於日常生產勞動中的總結出來的經驗。自西疆新政以來,又加入了軍民聯歡的成分,所以這次的賽馬會比試環節增加了飛速打靶內容,隻是考慮圍觀人群的安全,把步槍換成了飛鏢而已。四百米的賽道要完成這一係列的項目,沒有穩定的發揮很難在速度和技巧上取得雙贏。
多吉兄弟自信滿滿,多年的戰場經驗下來,這些項目和技巧對於他兩個來說就是小菜一碟,唯一不足的是坐騎不趁手,要是騎上自己的戰馬,逆風翻盤奪個冠軍估計不在話下。
發令槍響,賽道上的騎手策馬疾馳,一百米處是第一條哈達技巧項目,有兩個騎手腳蹬不穩,身體剛俯下馬背就摔了下來,出師不利慘遭淘汰,競爭壓力減小。隨即第二條哈達映入眼簾,次仁一腳扣緊馬鐙,一手拉緊韁繩,側身哈腰順利撿起,準備起身時第三條哈達已到麵前,他索性一路哈腰把剩餘的幾條哈達一並收入囊中,餘光向前方貓了一眼,可視範圍內已經看不見擺在地上的哈達,他才直起身體重新端坐在馬背上。這一輪下來雖沒有人掉下馬背,但撿到的哈達數量不足,又有幾個騎手抱憾下場。整個賽道上隻剩下多吉兄弟和另外一人。場邊的群眾情緒被點燃,高聲呼喊著為選手加油。主席台上的城市管理者人手一個牛皮鼓敲得山響。
“才讓,加油啊!下麵的賽程要看你的了。”疾馳中的次仁高高舉起手中的哈達迎風揮舞。
“次仁,放心吧,我不會輸給你。”多吉也揮舞著手中的哈達回答。
旁邊的選手心中鬱悶,哪兒來的兩傻小子,這是你家的菜園子嗎?竟然漠視我的存在。他一夾雙腿,揚鞭加速衝在了最前麵。
多吉兄弟對視一下,緊跟著加速跟上比賽的節奏。遠遠地看見前方三個靶位,三名騎手幾乎同時出手。啪~,啪~,啪~,三聲響過,報靶員的聲音響起:
“十環!”
“十環!”
“十環!”
第二圈過來,還是三個十環,三圈下來不分勝負,已經到了比賽的最高圈數。
“再來一圈!”三人同時喊出聲音,賽馬加速向前衝去,第四圈接近靶標的時候,才讓突然側身躲入馬肚子下麵,右手一揚,匕首直撲靶標而去。
“十環!”
“十環!”
“脫靶!”
眾人驚歎,什麼!不可能吧,這麼精彩的比賽居然脫靶!太緊張了,太刺激了。我說今年的比賽太精彩了!現場議論紛紛的時候,三匹戰馬幾乎同時到達終點。
裁判結果,次仁以微弱的速度優勢贏得這一組的第一,多吉脫靶無緣下一輪的決賽。
“沒搞錯吧,才讓,你能脫靶,打死我也不信。”
多吉才讓沒有回答,麵帶笑容地收拾利索衣服拉著次仁往人群外走:“玩開心就好,還真要爭個冠軍出來啊!”
“等等!”報靶員的聲音傳進多吉兄弟的耳朵,他倆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報靶員追著腳步來到多吉才讓身邊說道:“不好意思,不是脫靶,你們看第四支標死死釘在前麵的鏢眼裡,不仔細看根本分辨不出來。這可是傳說中的百步穿楊的功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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