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真是慧眼如炬。”
“當年科舉之時，眾人皆言模仿其字跡可高中，競相效仿。”
那或許是很久以前之事了，四十年……不，或許已五十年有餘。此國廚師資格與科舉分離，但林祥兩者皆中。
他本為才華橫溢之文官，卻因同情路邊饑餓孩童，毅然選擇行廚。聞林祥自小便有此性情，故而親生父親對他不聞不問。
“他特意送來此物？”
“非也，林祥此刻正在後宮。”
“哦？這倒是未曾聽聞。”
老宦官瞪大被皺紋遮掩大半的雙眼，似乎真的毫不知情。
畢竟學堂位於後宮偏僻之北側，消息似乎並不靈通。
這讓林芷若憶起，小翠初見林祥時亦無太大反應。
即便是最愛八卦的姑娘，在一群年輕英俊宦官湧入後，對這皺巴巴的老頭自是無甚興趣。
“既然小翠知曉此事，為何不告知於我？”
“眾人皆在談論年輕宦官之事，或許被掩蓋了吧。”
“年輕宦官啊……”
老宦官撫摸著下巴，望向窗外。圓形窗欞之外，乃挑選王母之子的廟宇。但老宦官的目光似乎望向更遠之處。
“即便新鮮事再少，為那點小事吵鬨，似乎不太合適。”
“公公所言何事？”
“無甚要緊，隻是有人說南邊安排太多年輕宦官，讓宮女無心工作，故而送來幾人。”
原來如此，林芷若恍然大悟。後宮北側宮女人數確實比其他處少。
“食材坊增添了些男丁，似乎還幫了不少忙。”
食材坊並無年輕宮女，皆是年歲稍長、性情沉穩之輩。那有一位大膽宮女，名曰胡菲。林芷若極易想象她指揮宦官之景。
“好了，言歸正傳。姑娘找我究竟何事？”
“欲以此紙讓學堂宮女練習抄寫，紙張我們自會準備。”
老宦官再次挑眉，凝視著細長紙片。
“他以前也曾寫過類似之物。那時林祥一人行事，我也忍不住出手相助。看來即便如他這般人物，上了年紀亦學會巧妙差遣他人。比起那時所幫之忙，這點小事何足掛齒。”
“……林祥以前也曾如此寫過榜文？”
“正是，貼於後宮各處。但我已看膩，故而在我這兒，一張都不許貼。”
老宦官搖頭，似在說“我再也不願寫那些字了”。
林芷若望著紙上文告，其中亦簡略提及海洛因之事。
這讓林芷若心生疑慮。她無論如何都欲確認一番，於是以文鎮壓住紙張，起身而立。
她欲即刻前去解開疑惑。
“那我稍後送紙過來。”
“哎，不喝杯茶再走？”
“不了，有急事在身。”
林芷若言罷，便離開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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