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越撓撓頭,“我是看見過的,但是其實我也不太懂,可能幫不了什麼。”
“如果我的理解正確,那麼那個地方是一口通天徹地的井,從寒水之海通往烈焰之海,上半截是寒水下半截是烈焰,伊邪那岐八聖骸用紫色的麻布包裹,黃金的繩子捆紮,潛到寒水之海的底部把聖骸投入井中,看著聖骸沉入烈焰之海,然後在井口覆蓋了一塊玄武岩。”
昂熱聽了直皺眉,“這確實太抽象了,聽不懂。”
上杉越將昂熱的麵碗收走,倒掉湯汁扔進洗碗的池子:“唔,我們的神官對此的解讀是,黃泉之水就是岩漿,富士山的下麵就是地獄,富士山所在的山梨縣至今還有為了鎮壓‘地獄之門’而建設的神社,定期舉行祭祀閻魔的儀式,阻止黃泉之水帶著亡魂湧入人間。”
“要是伊邪那岐真的把所謂的聖骸扔進岩漿裡,那也沒後麵的麻煩了。”昂熱冷嘲熱諷地說。
“是啊,我也覺得離譜,可能是溫泉?按理說冷水比熱水重,無論如何都應該在下麵而已,除非所謂的烈焰之海就是岩漿,可是如果真的是岩漿,我覺得哪怕是白王聖骸估計也受不了。”上杉越撓撓頭,“當你我問神官,神官也說不清楚。”
對此,昂熱也表示讚同,“確實,我覺得就算是完全體的青銅與火之王,也不太可能長時間承受岩漿的高溫,畢竟他們也是碳基生物,也是肉體凡胎,更彆提一塊還不能算作活物的聖骸了。”
“因此所謂的‘烈焰之海’應該是溫度很高的溫泉,經過岩漿加熱,這個所謂的‘藏骸之井’,應該是地下熱泉和淺層的冷水交彙的地方——關於蛇岐八家鑽探的地方裡,符合這樣標準的地方,你有什麼頭緒嗎?”昂熱問。
上杉越點點頭,“我知道,赤鬼川。”
“赤鬼川?”
諾頓既不是在反問,也不是在確認,他僅僅是重複這個名字而已,“白王的孵化場所,竟然是一條地下河?不錯,聽起來就夠隱蔽的,雖然缺少龍王的b格。”
對此酒德麻衣隻是挑了挑眉毛,“缺少什麼b格?”
“當然是文明的感覺!”諾頓一拳砸在自己手心裡,得意洋洋地說,“全靠自然地勢算得了什麼?它能代表我們曾經興盛的文明嗎?當然不能!”
“想想吧,那些屠龍的人闖進我們的尼伯龍根,結果看見的是下水道一樣的地下洞穴,還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會怎麼想我們的種族,我們的文明?”
“太t丟人了!”
酒德麻衣看著喝了二兩貓尿酒開始一個勁兒地胡說八道發癲的諾頓,心中十分無語。
這家夥表麵上看著似乎有那麼一點點靠譜,腦子裡裝得都是些什麼玩意兒啊?竟然還會考慮,自己被屠龍者殺死的時候,宮殿的華麗程度能不能體現文明的重量?
難道寢宮這種東西,重點不應該是隱蔽、讓人找不到嗎?再不行至少也該有個方便逃跑的屬性?
怪不得被人類殺死了這麼多次,諾頓殿下,奇觀誤國啊!
在聽完對方用如此刁鑽的方式譏諷了白王和她的血裔之後,酒德麻衣才緩緩開口,“我和你說這麼多,是想讓你找到這個所謂的‘赤鬼川’。畢竟,這裡是理論上白王的孵化之所,因此猛鬼眾的家夥們一定會對所謂的‘藏骸之井’動手。”
“老板很痛恨那個‘王將’,他要求我們抓住他的真身、本體,千刀萬剮——哦,對了,因為他懷疑這家夥背後有奧丁,所以我們最好還要想辦法抓住這個‘王將’背後的家夥。”酒德麻衣又補充道。
諾頓點點頭,對此相當自信,“這個問題不大,王將再怎麼狡猾,也隻是一個人類,優勢在我。”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優勢在我”這句話不對勁,但是酒德麻衣還是感覺自己的眼皮不祥地狂跳,“你可彆太飄了,雖然我知道你是龍王,但是王將和奧丁一樣,有很多替身。你要是驚動了替身,恐怕本體就直接跑了。”
諾頓有些得意地用他的手指敲打著桌麵,“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讓奧丁從我這裡跑了那麼多次,怎麼可能一點對策都沒有?”
“趁你們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時候,我已經偷偷破解了奧丁麵具上的紋路,這次我能夠保證,哪怕麵對的是分身,我也能順著他與傀儡的精神鏈接打過去,打個措手不及!”
酒德麻衣聽了這個消息,露出懷疑的目光——畢竟,她已經見識過這位龍王各種各樣的怪癖和腦殘邏輯,以及各種吹牛失敗當場翻車了,對於初代種的敬意早就隨著時間蕩然無存。
看見女人懷疑的目光,諾頓有點急眼了,“怎麼,你這是在懷疑我的煉金術嗎?”
“女人,你太過分了!”他猛然站起來,手扶著胸口,悲憤交加地攥緊拳頭,這個表情在他這張臉上顯得極為喜感,“你可以懷疑我的實力和品格,你也可以懷疑我是否真的配得上‘最像黑王的子嗣’的稱號,但是你不能懷疑我的煉金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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