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梨縣環境科學研究所是專門研究休眠火山的科研機構。
山梨縣中山脈縱橫,除了號稱日本阿爾卑斯山的赤石山脈,還有富士山這座日本最高峰。在大約一萬年前,山梨縣市火山活動非常頻繁地地方,岩漿從通道中湧出後一層層凝聚,最後竟然能夠形成3000多米高的富士山,可想而知地殼活動有多麼劇烈。
即使是現在,富士山也不曾熄滅,時不時冒出危險的黑煙。如今活躍的火山沒有任何一座像富士山這樣巨大,它下方的地縫直通往上地幔層,那裡是岩漿的海洋。
簡而言之,富士山就是一枚巨型啞彈,沒人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
因此,山梨縣環境科學研究所在富士山周圍開鑿了大量鑽孔,長長的探杆直插鑽洞底部監測地層的變化,一旦他們判斷富士山要噴發,那麼“東京冷卻”計劃就將啟動,這個計劃的最終步驟是將東京全城撤空,把皇室和內閣送往海外避難。
好吧,這隻是表麵上的內容,因為事實上那個,這座研究所真正服務的對象,是蛇岐八家。這群龍族的混血,已經將幾乎所有研究地質和環境的研究所全部滲透成了篩子。
“尊敬的‘王將’大人,全都處理好了。”趙鈺擦了擦猩紅的嘴唇,施施然地走在滿地的屍體中,那些人穿著防護服,表麵還有山梨縣環境研究所的標誌。
麵對不遠處帶著能劇麵具,穿著西裝的男人,他甚至非常戲劇性地做了一個彎腰邀請的姿勢。
其中他腳下那具是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穿著和彆人一樣的防護服,蒼白的臉上滿是血跡,一雙黃金瞳正在緩慢熄滅,瞳孔擴張。
櫻井雅彥,蛇岐八家的血裔,他是最後一個死的,死不瞑目。
當然,平心而論,地上到腳踝的猩紅血水並不是趙鈺的問題,這裡一共才幾十個人,全都殺了打成粉紅色的血漿奶昔堆在一起,按照每個人75公斤也就是約等於75升,幾十個人撐破天也就幾立方米的血水,也不應該有如此之多的紅色液體,甚至還在繼續升到小腿。
那些暗紅色的水是從礦洞裡滲出來的,仍然在汩汩地往外冒個不停,讓所有人都好像站在血池中一樣。
“看來這裡確實是我們想要找的地方,”王將沒有理會這個誇張的中國年輕人,而是淌過血紅色的水,走到鑽杆旁邊,從最下層的取樣孔中取出一些樣品。
鑽杆最上層的是黃色的泥土沒有問題,到了下層開始變成濕潤的黑泥,這是富含沼氣的土壤。
很顯然,之所以這裡所有人都穿著防護服,戴著防毒麵具,是因為他們剛剛挖到了沼氣。沼氣是岩石中的細菌長年累月無氧酵解的產物,在地層中積累了幾百萬年,數量非常巨大——並且非常幸運地,讓日本本來就不穩定的地基雪上加霜。
最後幾節鑽杆不再是黑泥,而是暗紅色的。王將小心翼翼地取出來一些,放在鼻尖下麵聞了聞,不由得狂笑起來:“哈哈,就是這裡,來對地方了!趙君,你看,這就是沾染了神血的土壤,哪怕幾千年上萬年,仍然猩紅如初!日本人的神話誠不欺我啊!”
“準確點說是‘誠不我欺’,因為這是古文中常用的一個倒裝句。”趙鈺隻是淡淡地說。
不過他也沒有那麼無聊,在這裡咬文嚼字,而是指著被損壞的鑽頭說,“我覺得王將大人還是小心一些,裡這個鑽洞遠一點。我們中國人有句老話,‘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就是這個道理。”
然後,他掃視著下麵那些看起來凶神惡煞的猛鬼眾黑社會青年們,露出輕蔑和鄙夷的神色然後被領頭的家夥瞪了回去。
猛鬼眾可以說是心懷鬼胎——王將想要利用趙鈺這個不那麼正統但絕對強大的白王血裔,趙鈺明麵上是為白王的一位公主服務,可是王將知道他其實是自己想要獨吞白王聖骸。
而恰好,王將很樂意將聖骸讓給趙鈺,畢竟按照他的計劃,他需要一個容器為他過濾毒素,提供純淨的黃金聖漿助他進化。這個趙鈺很強,甚至能冒充出初代種的氣勢,可能是比上杉繪梨衣更好的容器。
也算是報了趙鈺給自己拉來秘黨仇恨,害得自己南美大盤難保的仇。
以及,趙鈺非常瞧不起王將的那些手下,絲毫不掩飾厭惡,甚至當眾掏了一個人的心肝啃著吃。王將從來沒說什麼,畢竟這些人在他眼裡也就是耗材,被死侍吃了還是被趙鈺吃了,都不重要。
“至於接下來發掘的工作,還是交給兄弟們吧,我相信他們能比研究所的書呆子更加勝任。”
說著,他拉著王將走上了一處高台,兩人的褲管仍然滴滴答答地流著暗紅色的液體。不過趙鈺並不在意這些細節,甚至還順手撿起櫻井雅彥用來藏武士刀的傘,抖去上麵的血水,為這位老者撐開。
武士刀仍然藏在傘裡,櫻井雅彥甚至沒來得及拔刀就被直接挖出了心肝。
就在這個時候,銀藍色的光點隨著紅色的水流衝出地麵,成百上千成千上萬,然後化作銀色的河流,向那些仍然傻愣愣站在血水中,看著科研儀器發呆的二愣子猛鬼眾成員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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