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皇上在禦花園偶遇柳美人,皇後反而被冷落可是真的?”賢妃麵帶笑意,優雅地喝著養容羹,心情甚好。
“聽隨行的內侍說的,應當沒錯。”翠環欣然應道。
賢妃攪動著碗裡的羹湯,輕哼一聲,道:“帝王的恩寵不過一時,這點道理皇後不會不明白。”
“娘娘說的是,隻是太便宜那柳美人,這侍寢的機會竟讓她給撞著了。”翠環憤憤不平道。
賢妃放下勺子,輕輕挑眉,道:“亡國帝姬,能興起什麼風浪?這還好是亡了國,擺不起她的公主架子。”
翠環附和道:“可不是,這麼些年時不時在陛下跟前晃悠,今日才得陛下青睞,可真是難為她了。”
賢妃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和嘲諷,輕聲說道:“就會使些狐媚手段,若在平日,本宮定然不會輕饒她。可如今,隻要能讓皇後心生不悅,本宮便也懶得與她計較了。”
翠環諂媚地笑著附和道:“娘娘仁慈。”
賢妃聽後心情愉悅,滿意地點點頭,再次拿起勺子品嘗美食。
然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賢妃皺起眉頭問道:“奇怪,這兩天怎麼沒有看到楊內侍?平日裡在宮中行走,總能夠碰到他,可現在連個影子都沒見到,倒是讓本宮有些不習慣了。”
翠環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賢妃察覺到她的異樣,停下手中的動作,疑惑地看著她,問道:“怎麼回事?”
“奴婢也覺得奇怪,便去浣衣局找了可心問了話,才曉得……”翠環神情複雜,躊躇了會,湊近賢妃耳旁小聲說道,“皇後敬茶時,楊內侍有意不讓下人主動奉茶,陛下便將他下了詔獄,折磨得體無完膚。”
“什麼!”賢妃怒從心起,湯也不喝了,直接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放,“這點小事,陛下竟罰得如此之重!”
“娘娘息怒!”翠環連忙道:“奴婢覺得蹊蹺,陛下向來賞罰分明,怎會為了一個剛冊立的皇後大動乾戈?想來是楊內侍觸及了陛下逆鱗,才落得這般下場。”
聞言,賢妃神色稍稍緩和,“也是,陛下這麼做自有他的道理,定然不會為了一個男後濫用私刑。”
*
夜幕降臨,整個皇宮都陷入了一片靜謐之中,而鳳鸞宮內卻顯得格外安靜,所有的燈火皆已儘數熄滅。
清禾小心翼翼地走進宮殿內室,輕輕地移步至徐舟野身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但還是鼓起勇氣開口問道:“殿下,您真的不打算去請陛下過來嗎?”
徐舟野靜靜地坐在床沿邊,目光平靜,沒有絲毫波瀾。他微微搖頭,語氣堅定地說:“不必了,今夜誰都不許打擾陛下與柳美人的雅興。”
清禾不禁愣神,麵露疑惑之色:“殿下?”
徐舟野隻是淡然一笑,道:“你下去吧,本宮累了,要歇息了。”
“是,奴婢遵命。”雖然心中充滿了疑惑,但清禾明白此刻不宜多問,她恭敬地應了一聲後便轉身離去。
微風輕輕拂過窗外的柳枝,發出沙沙的聲音。
徐舟野望向窗外,眸光微轉,眼底劃過一道暗芒。
*
僅僅幾息時間,商九便如鬼魅一般,從鳳鸞宮瞬移回了金鑾殿。
他身形飄逸,行動敏捷如風,甚至連守夜的侍衛們都毫無察覺。
此刻,金鑾殿內一片靜謐,隻有一盞微弱的燭火在搖曳著。
楚雲驍端坐在案前,神情冷峻,宛如一尊冰冷的雕塑。
然而,就在這緊張的氛圍之中,卻隱藏著另一番景象——隔著一道珠簾紗幔,若隱若現地呈現出一幅美人衣衫半遮、慵懶臥榻的誘人畫麵。
那姣好的身姿如同盛開的花朵般嬌豔欲滴,讓人不禁心生遐想。
“陛下,夜色漸深,還請早些歇息。”
柳美人的聲音輕緩,其中似有一絲邀約之意。
楚雲驍仿若未聞,依舊專注地批閱奏折。
柳美人自覺無趣,轉身側臥。
少頃,商九忽地現身於楚雲驍跟前。
他躬身抱拳,一臉肅穆地道:“鳳鸞宮已熄燈。”
楚雲驍的筆尖微滯,麵色冷若冰霜,沉默須臾,沉聲道:“退下吧。”
商九麵無表情地掠過珠簾後臥榻上的人,不再多言,應聲退下。
良久,帝王才不緊不慢地走進內室,慢條斯理地寬衣解帶。
正當他要解開腰封時,柳美人突然從身後抱住他,嬌聲道:“陛下,讓臣妾來替您解衣吧。”
帝王的動作微微一頓,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似乎並不在意柳美人的舉動。
柳美人見狀,心中一喜,認為自己成功引起了帝王的注意。
於是,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解開帝王的腰帶,然後慢慢地將他的外衣脫下。她的動作輕柔而嫵媚,每一個動作都帶著挑逗的意味。
帝王靜靜地站著,任由柳美人擺布。當柳美人將他的外衣全部褪去後,他隻剩下最後一件單薄的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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