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去了多久,兩人的體位最終還是發生了變化。
徐舟野無奈地躺在榻上任由帝王擺布。
或許是這藥效過於猛烈,楚雲驍竟將他的皇後如此這般地折騰至日暮西沉時分仍意猶未儘。
若不是顧及到徐舟野的身體,他還會不知疲倦地持續下去,直至夜闌更深。
徐舟野倦及。
他開始有些懷疑這藥性早已失效,後麵一直纏著他再來幾次的定是楚雲驍自己的欲念!
渾水摸魚是吧!
徐舟野暗自咬牙,顧不得此刻渾身酸軟無力,一把推開抱著自己親熱個不停的帝王。
而後迅速地整理好衣物,動作利落地下了床榻,行走間步伐看似瀟灑從容,實際上卻多少顯得有些虛浮不穩。
懷中的溫熱不再,楚雲驍沉穩的麵容上極快地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委屈之色。他衣衫半開地坐起身來,同時伸出一隻手仿若頭痛難耐般扶住額頭,“皇後,朕頭疼得緊。”
徐舟野準備離開的腳步一頓,滿心狐疑地轉過身去,目光上下掃視著楚雲驍,試圖從對方的神情和姿態中判斷出其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可一見到楚雲驍那痛苦隱忍的麵色,徐舟野終是軟下心來,疾步上前。
楚雲驍抬眼瞧見徐舟野正快步朝自己走來,距離越來越近,他的眼底深處忽然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逞之色,然而這絲神情轉瞬間便消失無蹤。
眼看著徐舟野已經走到跟前,楚雲驍嘴角微微上揚,正要伸出手去將眼前之人一把拽入懷中。
可誰知,徐舟野仿佛早已料到他會有此動作一般,恰到好處地向後退了幾步,使得楚雲驍的手撲了個空。
楚雲驍不禁一愣,臉上露出些許錯愕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而徐舟野則依舊麵帶微笑,語氣平靜地說道:“臣對醫道之事一竅不通,依臣之見,還是趕緊傳召太醫前來為陛下您仔細診察一番比較妥當。”
說罷,也不理會楚雲驍那滿是詫異的神色,轉身抬起腳,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這金鑾殿。
清涼居
洛思言獨自被困在了那間冰冷而幽暗的房間裡,周圍原本侍奉左右的宮侍們皆已被遣散得一乾二淨。
唯一能見到的身影,便是門外那些如雕塑般死死堅守崗位的侍衛。他們麵無表情,仿佛對屋內之人的呼喊充耳不聞。
"放我出去!"洛思言如同發了狂一般,用儘全力拍打著房門,並聲嘶力竭地叫喊著。然而回應他的隻有那空蕩蕩的回聲和死一般的寂靜。
整個房間內一片漆黑,甚至連一絲微弱的燈光都未曾留下。對於極其懼怕黑暗的洛思言來說,此刻的處境無疑令他毛骨悚然。
"我我心有疾,快開門"在極度恐懼之下,洛思言不得不佯裝生病來博取同情,企圖讓守在門外的侍衛心生憐憫從而將緊閉的大門開啟。
隻可惜,任憑他如何苦苦哀求,那些侍衛依舊紋絲不動,宛如銅牆鐵壁般不可撼動。
洛思言徹底沒轍了,滿心的無助與惶恐促使他雙腿一軟,慌不擇路地跌坐在冰涼的地麵上。
此時此刻,他心中又是焦急萬分,又是後怕不已。
早知如此,當初真該老老實實地待著,不去出那所謂的風頭,如今可好,竟落得這般田地
當時穿過來之時,還信誓旦旦地想要幫這具身體的主人複仇。
原身曾飽受家人折磨,被迫入了這宮中,最後死於心疾。
“怪也隻能怪你命不好!我也是倒黴,穿在你這倒黴鬼身上,半點不討好!”洛思言咬牙切齒地抱怨著,目光驚恐地掃視著周遭那無儘的黑暗,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心中更是充滿了懊悔之情。
正當他幾乎要陷入絕望之際,突然間,一陣輕微的"吱呀"聲打破了這片死寂。緊接著,門縫中透進了一縷久違的光亮。
洛思言滿懷期待地激動抬頭望去,然而這一眼卻讓他剛剛燃起的那一點點希望之火瞬間熄滅得無影無蹤。
徐舟野掌著一盞精致的琉璃宮燈,昏黃的燈光在黑暗中搖曳生姿。伴隨著他踏入房間,身後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門被緩緩合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突如其來的寒意,讓洛思言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像是受驚的兔子般,連連挪動身子向後退去。他瞪大了眼睛,驚恐地望著逐漸逼近的徐舟野。
徐舟野卻沒有絲毫停下腳步的意思,反而步步緊逼,居高臨下地俯瞰著麵前瑟瑟發抖的洛思言。
洛思言隻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兒了,聲音顫抖著問道:“殿……殿下……您……您要做甚?”
徐舟野依舊沉默不語,隻是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那目光猶如寒冬臘月裡的冰霜,冷得讓人發顫。隨後,他邁著修長的雙腿,從容不迫地越過洛思言,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優雅地坐下,將手中的宮燈輕輕放在桌上。
洛思言見狀,下意識地跟著轉過身去,但不敢再直視徐舟野那令人膽寒的目光。可即便如此,他仍能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緊緊鎖定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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